風凌雪擔心加上旅途勞累,又是打架又是救人,哭著哭著竟然暈倒在床前。
連綿不絕的大雨整整下了三天三夜,整個冀州府充斥著死亡的味道,大雨過後,周邊的山村更是瘟疫蔓延,餓死的、病死的還有一些因為搶奪吃的被人打死的,大街小巷滿地的死屍。
誰也不知道,這該死的瘟疫還會發展成什麼樣子,朝堂好不容易派下戰王來和百姓同舟共濟,沒想到鐵骨錚錚的漢子都熬不過這瘟疫的肆虐。
風凌雪腦子裡不斷的出現孃親的影子,“雪兒!孃的好女兒!你快醒醒!不要再睡了!你千里迢迢不就是來找他他嗎?娘不怪你!知道他心繫百姓,比他爹強的太多,雪兒!娘不阻止你了,跟著你的心走,娘祝你幸福!”
“雪兒!爹的乖女兒!冀州府瘟疫肆虐,你不能光想著兒女情長,你要靠你一身的本事造福於民,便沒有辜負爹爹把你送去醫仙谷求醫,學的的一身本事,家仇是小事,但是不能因為個人恩怨而忘記國家大義!”
“爹……娘……!我沒忘!我……記住了!”
“小姐!小姐!你快醒醒!醒醒!”花奴大嗓門的搖晃著風凌雪,把風凌雪從夢魘裡生生拉了回來。
蕭雨對著花奴,埋怨道:“你小點力氣,你都快把小姐搖散架啦!”
“雨姐姐!我沒有使很大力呀?”
“醒了!醒了!花奴你看!”蕭雨因為高興,推著花奴喊道。
風凌雪睜開眼睛,看著她們開心的笑臉,嘴角微微上揚,用嘶啞的聲音回道:“別吵了!不醒也被你們吵醒了!”
花奴回身飛快地跑到坐在桌前打盹的蕭瀾海面前,拉著他邊走邊道:“長老長老!小姐醒了,你快瞧瞧!”
蕭瀾海還在迷糊中,就被自己這個未來兒媳婦給拽走了,想要生氣,一個女孩子怎麼可以這樣粗魯,但是好好想想,好像她這性子是自己慣出來的。
無奈的搖頭,來到床前,搭上風凌雪的脈搏,然後一手捋著鬍鬚點頭。
蕭雨和花奴二人眼巴巴的等著下文,蕭瀾海這才收回手,道:“只是勞累過度而已!開些補身子的藥就好了!”
“長老!小姐沒有病怎麼會昏睡三天啊?”花奴不敢置信的問道。
風凌雪躺在床上,自己這一覺竟然睡了三天,那墨景軒身子如何了?
她趕緊想要穿鞋下床去看望墨景軒,就見花奴開口納悶道:“小姐身子虛,這是要去哪裡?”
“王爺身子如何了?我都躺了三天了?不知道他怎樣了?”
花奴嘟著嘴,攔在風凌雪身前道:“那個人已經……!小姐身子不好?何況他還那樣對您,您別去了,免得傷心?”
其實花奴的意思是不想她操心費力不討好,風凌雪停在耳裡,眼淚順著眼角留了下來,“蕭長老!我們研究的瘟疫配方不管用嗎?為什麼王爺還是走了!他就這樣丟下我不管了嗎?墨景軒你個壞蛋,竟然不管我了,我也不要理你!”
蕭瀾海疑惑的看著風凌雪道:“小姐!為什麼王爺不管你了,還有王爺走了?你昏睡著怎麼會知道王爺走了?我怎麼不知道?”
風凌雪抬起淚眼,好奇的看著花奴,喃喃道:“花奴不是說王爺已經……!難道不是他死啦?”
花奴趕緊擺手,道:“小姐!我沒有說那樣的話,是您誤會了我的意思,我是想說您費力不討好,之前還那樣對您。”
風凌雪收回眼淚,怒目的看著花奴,對著站在門口的那人吼道:“蕭烈!把你家娘子給我帶出去!”
花奴知道自己大大咧咧的沒頭沒尾的話讓小姐誤會了,便還想解釋,卻被蕭烈拉了出去。
蕭瀾海看了看躺在床上風凌雪,欲言又止的樣子,終於還是忍不住問道:“小姐!您就這樣輕易原諒王爺了嗎?看您對他的態度,我就知道,您陷進去了,而且已經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
“蕭長老!剛剛我夢見了爹爹和孃親!不管你信不信,他們都同意我和他在一起,而且爹爹還要我以百姓疾苦為己任,幫忙醫治冀州府的瘟疫!”
“靈女果真是這樣說的嗎?”蕭瀾海眼睛放著精光,欣喜的說道。
“只是夢裡!她說她希望我幸福!說戰王是個心繫百姓的人,比他爹強的太多,讓我跟著心走!”風凌雪把自己夢裡的話說了出來。
蕭瀾海捻著鬍鬚,點了點頭道:“不愧是咱們花族的靈女,都已經過世這麼久還能運用神識藉著託夢來和自己的女兒交流!”
風凌雪坐起身,高興的問道:“長老你的意思不是我胡思亂想,而是孃親花族神力,託夢來和我交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