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凌雪緩和了語氣對著墨景軒說道:“知道就好!她初來乍到,別人我是不擔心,就你那個冷芯,我看……算了!反正和我也沒多大關係!”
墨景軒眼眸暗了暗,抬眼道:“怎麼沒關係?你是她主子?”
“她可從來沒這麼認為,不是我看低你的情商,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裝不在意,她眼裡只有你,若不是身份懸殊,我這王妃的位置說不定她唾手可得。”
“怎麼會呢?我不喜歡她?她只是我的一個手下而已!”
“她不這麼認為,女人對女人還是瞭解的,你這麼多年身邊沒有女人,後院的形容擺設,只有她一人可以接近你,所以她無形中把你這個主子當成了自己的所有物,只要你身邊一天沒有女人,在她心裡就認為你就是她的。”
墨景軒疑惑的抬眼,看著風凌雪發笑:“你吃醋了?”
“說正經的呢?你該找她談談,不是因為我,換做別人她也會針鋒相對,而且你可以告訴她,我不是她的敵人?而且我答應了蕭長老,事情結束之後,和他們一起回花族!”
風凌雪說完夾了一根綠葉菜放在嘴裡,輕輕的咀嚼,墨景軒聽後不淡定了,放下筷子,怒道:“為什麼?凌兒!你有點過分了,你說過不生氣的!是不是師父讓我娶師妹你不高興了?我可以不娶?”
“我沒有!你知道我現在對咱倆的感情還不確定,所以我就答應了他們,畢竟那是我孃親的故鄉,我也想回去看看。”
“藉口!我就怕你自己生悶氣,不理睬我,所以才早早來這裡等你,陪你吃飯,可你卻想著怎麼離開?你太傷我心了。”
墨景軒氣的說話都帶著顫音,娶親的事,雖然她嘴裡說不在乎,心裡生怕對她有芥蒂,畢竟她不是圈養在籠子裡的金絲雀,她是草原上的雄鷹,可以不受任何約束的任意翱翔,現在她說走就要走,一點都不顧慮他的感受,自己怎能不生氣。
風凌雪見狀也知他心裡不好受,但是現在的事情已經不是拿回玉佩那麼簡單,自己想要復仇,勢比會連累到戰王府,那麼就趁著現在還沒有感情深陷的時候,趕緊停止。
二人對話沒有實質進展,風凌雪也已自己身體不適為由,把他趕出了醉雨閣。
三堂會審的時間也如約而至,皇上也親自把會審的地點搬到了金鑾殿。
墨景軒看著蓬頭垢面的蘇雲廷,哪還有平日裡那耀武揚威的神氣,到了刑部,哪裡還會管你是什麼王爺,都要先走一遍刑部的流程。
只見皇上四平八穩的坐在龍椅上,下首擺放著三個書案,分別坐著刑部尚書秋寒玉、大理寺少卿言少遊還有都察院判沈思聰。
殿上站著文武權臣,地上跪著的是平南王蘇雲廷、還有他的門生兵部尚書司空曙、墨景軒的丈人吏部侍郎方強,還有一些參與此事的小官。
就見刑部尚書秋寒玉請示了皇上之後,才開始把自己收羅的證據一一和他們對峙,聽的朝臣一個個瞠目結舌,才。
沒想到一個新晉崛起的異姓王,竟然膽大包天,仗著皇上盛寵,貪墨了糧餉不說了,竟然把手伸進了朝堂,肆意的進行官員的人事調動,還洩露了秋試的考題。
秋寒玉把韓相上交的證據也一一陳列出來,蘇雲廷開始還偷瞄著皇上的眼神,見他對自己生厭的態度,心裡已經完全瓦解。
再加上沒被抓住把柄之前,雪姬就已經給他透漏了訊息,說是皇宮跑進賊人,那女賊跑進了王府栽贓,皇上對他的信任已經到達底線,看來他是真的要放棄自己了。
任由著三司會審抽絲剝繭,把自己這些年來做的事情重新整理一遍,他已經無力辯解。
最後皇上下旨,由三司會審得出審查結果,上奏朝廷即可。
吏部侍郎方強,見到自己肯定會判處決,便不顧一切朝著墨景軒喊道:“戰王爺!我家靈兒好歹也在你府上住了二年!不看僧面看佛面,替我求求情啊?”
大殿上站在戰王一方的臣子齪棄道:“還有臉求情?若是顧及過戰王的顏面,就不該和人同流合汙?”
皇上見狀也是生氣,念著他是無皇子的舅舅,平賊有功,才破格提拔的異姓王,沒想到他膽大包天竟然貪墨了那麼多銀子,就他貪汙的錢足夠國庫支出一年的費用,他心裡更是怒火中燒。
蘇雲廷聽到皇上撤銷了他異姓王的封號,冷冷發笑道:“皇上這是卸磨殺驢嗎?想當年不是我鞍前馬後的為你掃清障礙,您能安安穩穩的做到今天!”
墨子淵最恨別人要挾他,如若是他安安分分呆在牢裡,或許自己念在他這些年為他做的事情還可以給他一條活路,眼睛一眨不眨的惱怒看著他道:“你身為臣子本該為朕鞠躬盡瘁,現在想要以此拿捏朕,想要把你犯過的罪責一筆勾銷嗎?你太高估你自己了,來人!把他給我關進死牢!旨意到了立即執行死刑。”
蘇雲廷聽了,癱坐在地上,兩眼淚汪汪的反問道:“皇上!難道你就不能念在老臣當年舉報有功的份上,饒了我嗎?或是念在蘭妃的面子上,她怎麼說也為您孕有一雙兒女,我可是他們的親舅舅啊?皇上開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