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凌雪在想,他廢寢忘食的研究戰略到這個時候嗎?難道自己對他有所誤解,原來他真的為民為國擔憂而忙碌到這麼晚嗎?
風凌雪心裡對他有些愧疚,突然大帳一掀從裡面走出一名曼妙少女,衣冠不整的出來之後,還深情款款的回望著大帳。
風凌雪兩眼犀利,心裡剛剛對他的愧疚一下子煙消雲散,手掌握拳攥的手指節“咯咯”直響。
深夜出現在墨景軒帳前,是個人就知道是怎麼回事,自己想要給他編個理由,可是這半夜三更,自己都不相信。
風凌雪趁人不備,伸出手腕對著盤踞在手腕的冰蛇命令道:“去!”
冰蛇自從和她合二為一,一起生活的這段時間,越來越心意相通。
它好像是聽懂了命令,從她的手腕滑出,直接朝著帳篷門口那抹綠色爬去。
蕭烈見狀,心裡氣不過,這王爺不是不近女色,怎麼帳篷裡會有女人出沒?
看樣子小姐真是生氣了,竟然好久都沒有讓冰蛇活動了,今天竟然這樣放縱它傷人。
他雖然也氣,但是還有一絲理智,剛想勸說小姐,弄清了情況再說。
就看見風凌雪渾身散發著冰冷,小姐以前不是這樣容易動怒的人啊,難道真是嫁了人之後,就對王爺的一舉一動這麼敏感嗎?
也對!小姐的性子,那是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眼裡容不得一粒沙子的人,王爺再臨走的時候,可是要解散後院的,現在竟然在軍營忍受不了寂寞嗎?
風凌雪咬破手指,鮮血滴在手掌心,突然她催動內力,血珠慢慢的形成一陣漩渦,越聚越大的漩渦帶動著飛沙走石。
一聲尖叫聲想起,就看見從營長中飛奔出一人,風凌雪定睛一看,在熟悉不過的身影,還沒來得及穿上外套就跑了出來。
蕭烈知道小姐在等,等著看裡面的人到底是不是王爺,現在就算眼睛在不好使,也不會認錯,而且半夜三更,二人還衣衫不整的樣子。
風凌雪見狀心裡一涼,難怪他不想要孩子,原來他的心裡也和別的男人一樣,口是心非!
可笑至極,看來自己還是太高估自己了,人家根本沒有在乎你的意思。
她氣結於心,一個氣息不穩,吐出了一口鮮血,催動內力的飛沙漩渦一下子推送了出去,頓時形成了風沙迷霧。
一陣漩渦直接朝著營帳範圍推送,飛沙走石的樣子,讓墨景軒睜不開眼睛,同時看了有些驚訝,怎麼會突然間風沙這麼大,他抱起嚇暈在地上的女人,回到了自己的營帳。
蕭烈見狀,擔心的問道:“小姐!讓我替你殺了那個女人!”
風凌雪收回內力,突然有些心力交瘁,眼睛目不轉睛的盯著帳篷,漸漸的模糊了視線。
“蕭烈!你說我衝破了艱辛萬苦才來到這裡,為何他的軍中會有女人出現?”
“這……小姐我也不知道!要不然我去打探打探!”
“不必!那個女人中了我的冰蛇蛇毒,其他大夫根本不會醫治?他這麼緊張這個女人,一定會來醫館求醫,我倒要看看她究竟是誰?”
風凌雪說完,心裡想著,若是墨景軒負她,她該怎麼辦?
墨景軒啊墨景軒!為了你我是踏破了艱難險阻才來的軍營,若是你用這種方式迎接我,我在這裡還有什麼意義?
沉默了許久,看見他怒氣衝衝的使喚哨兵讓大夫進去診治,然後就再也沒有出來。
風凌雪呆在瑟瑟的寒風中良久,終於還是傷心的離開。
第二日一早,冷翼虎就出現在風凌雪面前,卻意外的看見風凌雪頭上帶了一個面紗。
他好奇的看來看去,道:“蕭凌!你這是怎麼了,只是一夜不見,你怎麼還裝起了神秘?”
風凌雪裝作了幾聲咳嗦,對著冷翼虎道:“冷將軍!不是裝神秘,而是水土不服,臉上起了小疹子,但是它和麻疹比較相像,怕病人見了引起恐慌,才沒有辦法帶上面紗遮醜。”
冷翼虎聽了,眼中帶著疑惑,又道:“那你大哥和三弟是怎麼回事?他們也得了紅疹嗎?”
風凌雪看了看蕭烈兄妹,也和自己一樣遮上了容顏,便撒謊道:“冷將軍!你知道的,跟我們一起來的大夫大多數都是年紀較大的老者,睡覺幾乎都會不同程度的打鼾,我們三兄弟水土不服不說,也休息不好,所以藉著我的疹子想要……搞點特殊,佔用一個房間休息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