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去之後,把孟離寫下的東西認真看了好幾遍,大概也從孟離的字裡行間摸清了孟離想表達的意思。
委託者想來想去,自己也沒有非要殺了卞承的心,讓他活著,然後折磨他,羞辱他不是更痛快嗎?
所以委託者高興的時候就給卞承酒喝,不高興的時候就等著卞承低聲下氣來求她。
孟離給挑選的那個面首,委託者也高興的用了,還挺滿意,雖然嘴巴不是很甜,但有一些細節能打動委託者。
再說那張臉,是真好看。
不過這也是一開始的感覺,時間長了,委託者也感覺索然無味。
她養面首最主要的目的就是為了給卞承戴帽子,可如今的卞承根本就不在意那麼多,他顯然都麻木了。
也就一開始讓卞承痛苦憤怒了一段時間罷了。
反而是她,還要對著這面首假笑,還要花時間陪他。
所以這永安也只是陪了委託者的一段時間,就無緣與之繼續相伴。
之後委託者也沒再找面首,而是專注折磨卞承。
她做各種各樣的事情,說各種各樣的話,試圖挑起卞承憤怒的點,只要卞承表現出生氣,憤怒,她就會再接再厲。
一有空就去折騰他,顯然是把折磨卞承當成一種樂趣了。
不過這些事她也不會讓別人知曉,都是關起門來做,卞承連外人都見不到,又能給誰說這些事呢?
委託者倒不是怕天下人議論她,只是想到她的孩子越來越大了,她不想讓孩子知道她沒事就去折磨他的父皇。
不想壞了她在孩子心中的印象。
她如今是盡力去扮演父親和母親的雙重身份,力求給孩子一個正常的成長環境,唯恐孩子與她的心不在一起。
這一點孟離覺得委託者做的不錯,知道防範於未然,若是委託者沒能讓孩子的心跟她在一起,說不得孩子長大後就會為他的父皇打抱不平。
卞承也還年輕,就是天天喝酒,沒人要他命的話,他起碼能再活十幾年。
在這期間,大皇子一定能看到一個窩囊的父皇,為了酒拋棄尊嚴,也可以看到一個性格暴戾的父皇,沒有酒的時候無能狂怒。
這樣的父皇,孩子不會喜歡的,世間之人崇尚強者,委託者在孩子心中已然是個強者。
而他的父皇,不過就是一個因為嬪妃去世然後就此一蹶不振的人,他不過就是隻曉得情情愛愛的人,也是一個不顧江山,辜負祖宗的人,這樣的人,又有什麼值得同情的?
到時候卞承身體虧空死去,大皇子也大了,年輕的帝王登上寶座,也無人敢打這邊的主意。
卞承還有十多年要熬吧,其實現在喝酒對他身體是一個極大的負擔,他每天應該都挺難受的,但不喝更難受。
孟離又去看了看太后,太后氣色好了很多,身體也好的差不多了,隨著時間變化,不能接受的東西也會慢慢接受。
孟離也單獨去看了看卞承,他醉酒之後,還會無意識的喊柳美人。
孟離忍不住在想,過去這麼久了,真的還那麼愛嗎?
還是說,一直都只是一個放縱的藉口?
來掩飾他沒能力戒掉酒癮?
孟離嘆了口氣,意識回到了系統空間,不看了。
“我哪有敷衍你呀,只是剛睡醒,不想睜開眼。”孟離想到看世界後續之前尤允說的話。
尤允哼了一聲:“就有。”
孟離挑眉:“你又心癢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