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離用匕首颳著木棍上刺手的疙瘩,自然是看到他們走了,只是淡淡地笑了笑。
不緊不慢地跟在他們身後。
大路也不是筆直一條,也不知道運氣怎麼就那麼差,一路上都沒有遇到驢車,硬生生走到了黃昏時分,太陽都要落山了。
如果天黑趕不到可以住宿的地方,就很有可能要睡在外面。
其實三個男士心裡清楚,如果按照他們的步子,就算不坐車,步行,現在也已經到了縣城。
但因為郭柳君是個女孩子,步子邁得小,為了照顧女子,他們又要不時停下來歇氣,因此耽擱到了現在。
不過沒有人指責郭柳君。
而且只有這個縣城才能坐船到另外一個地方,下午那會經過的縣城不能坐船。
鮑興發對著其餘三個人說道:
“太陽都落山了,跟著大路走遇到驢車的可能性更小了,大路又繞的遠很多。”
“我知道一條小路,要不我們抄近路,應該能天徹底黑之前趕到縣城。”
郭柳君問道:
“這條小路安全嗎?現在土匪盜賊很多。”
鮑興發道:
“我走過一次,應該沒事的。”
郭柳君有些憂心,自己是一個女子,自然是不便在野外度過一夜的,十分猶豫要不要走小路,擰著眉頭想了半天。
章奇說道:
“其實柳君不用擔心,我們三個男人,難道還不能保護你一個女子。”
“我覺得走小路也還行,到時候到了縣城好好休息一晚,第二天也可以趕路。”
郭柳君眉頭舒展了些,然後說道:
“那行吧。”
幾個人走進小路,在後面的孟離跟上,背上的孩子突然響亮地一聲哭了出來,在山間迴盪著。
郭柳君停下腳步,道:
“我怎麼聽到孩子在哭?”
她懷疑有人故意把孩子扔在山裡自生自滅,現在世道不好,扔孩子的人特別的多。
章奇也說:
“我好像也聽到了。”
“那我們去看看吧。”紀宏義也想到這種可能,臉上閃過一絲不忍。
他們跟隨著孩子的哭聲往回走了。
孟離只能停下腳步,把孩子放下來,開啟尿布一看,黃色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