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離說道：
“不是故意的，就可以不用負責任？”
“你可知道，你殺的是太上皇。”
棠芯喃喃地說：
“太上皇，那我呢，我又是什麼？”
湛元程是得了個太上皇的稱號，但是她卻沒名沒分，之前還是個妃子，現在不是了。
在這行宮中待著，想要的都沒有。
湛元程就是一個廢物，她的人生是被湛元程拖累的，當時腦子一熱，就覺得沒了這廢物，她就解脫了。
而且誰知道他那麼脆弱，刀子扎進去就真的死了。
棠芯腦子裡浮現出湛元程從前痛苦的模樣，哀求她的模樣，僅有一絲內疚在心頭一閃而過。
可是想到他臨死之前，那種解脫的眼神，讓棠芯不明白，到底是解脫了誰？
太后冷笑著看著棠芯：
“你？你什麼都不是。”
“一定會讓你付出代價的。”
棠芯看著太后看她那怨恨的目光，忍不住說道：
“你現在假惺惺的來傷心，可是他被趕到這行宮來之後，你過問過嗎？”
“陪在他身邊的是我，跟著他受苦的也是我。”
孟離對著太后說道：
“別吵了，犯不著。”
不過是被迫的，說得那般高風亮節，彷彿是自己自願的跟隨而來。
棠芯要是有別的選擇，大概早就跑了。
太后閉上了嘴。
撫了撫心口，難受。
孟離揮了揮手，讓人把棠芯壓了下去，棠芯扭過頭對著孟離說道：
“太皇太后，求你不要殺我。”
彷彿是預料道自己的結局，她語氣屈辱又哀求。
孟離只是說道：
“帶下去。”
“不要殺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願意給他守陵一輩子。”棠芯再次說道。
說完這話，她就被帶了出去。
孟離又回頭看著湛元程的臉，其實吧，感覺湛元程一生挺悲哀，又很矛盾。
太上皇就這樣死了，震驚朝野。
大概是太后氣不過吧，太后的孃家勢力率先在朝堂上提出對棠芯處於死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