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六點十七分。
一陣寒意瞬間侵襲了半拉身子,我打了個哆嗦,一下就從撿漏了一件汝窯的夢境中清醒了過來,看著灰濛濛的天花板,我呼了口氣。一邊揉著模糊的眼睛一邊側頭一瞧,才知道自己有半個身子已經失去了被子的遮掩,零距離地貼在了冷冰冰的牆面上。我右臂一收,從左側拽了點熱乎乎的被窩過來,重新蓋住了身子。旁邊的部月娥睡的很香。她半蜷著身。柔媚地抿著嘴唇,連睡覺的模樣都是那麼迷人。
我心頭再次熱乎了起來,一側身,從後背抱住她,摸在她豐腴的大腿上。
昨天夜裡,我也不知道部月娥是喝多了還是怎麼了,居然很意外地默許了我的放肆,不但親了抱了摸了,最後,還真刀真槍地做了一次愛,雖然一開始她不是很配合,總是一種半死不活地架勢,跟個死豬似的一動也不動,但做了十幾分鍾後,部姨就捂住她自己的嘴巴,開始漸漸回應起我,我倆足足折騰了將近一個小時才算完事兒。期間,她一句話都沒和我說,做完愛,部姨便從床頭櫃上扯出張餐巾紙擦了擦,然後往床上一倒,眯眼進入夢鄉。
女人心,海底針。
唉,真搞不明白她。
然而,不懂歸不懂,卻無法影響我喜悅的心情。
既然鄒姨能半推半就地默許我和她**,從某種角度講,也證明她心中的怒氣消了許多,不然,她怎麼可能由得我胡來?看來我說要和其他女人斷絕一切來往的話起到了很關鍵的作用。唉,想想也是,像部姨這麼有主見的成熟女人,顯然不可能同意那三妻四妾的荒唐要求,嗯,知足吧,像這種狐狸精似的女人,打著燈籠也沒處找啊。
老老實實地一夫一妻吧,瞎折騰啥?
妥迫自己暫時先不去考慮袁姐晏姐她們該如何處理,我手上的動作加大了一些,在部姨的真絲睡裙上捏著,綢緞布料壓在她豐腴的肉臀上,盪漾起一股很誘人的觸感,從我手心化作一縷訊號傳至大腦,舒服極了。
“嗯?”部月娥捷毛兒動了動,鼻尖裡出一聲睏意的鼻音。
我手臂一停,凱醒了?”
部月娥慵懶地眯眯眼睛,看看我,沒說話,隨即看向窗外黑乎乎的天色。
我也沒在意她的愛答不理,道:“網六點多,天還沒亮,要不你再睡會兒?”
部姨嗯了一聲,拍著嘴巴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我溫柔地伸出手,將她額前的亂扒拉到她耳朵後面,一低頭。在她額頭上親了一口。部月娥微微蹙真眉頭,冷冷地瞅我一下子沒言聲,側了下腦袋,半掩著眼皮盯著臥室的牆角,也不知在想著什麼。
我眨巴眨巴眼睛,把她摟得更緊了一些。“琢磨啥呢?”
部月娥隨意道:“我在想荊濤這人怎麼樣,值不值得我嫁。”
“呃,我說你”我一臉的鬱悶,那就不用說了,“你能不能別在我面前提姓荊的?況且,咱倆昨天都那啥過了,你現在還在我懷裡睡著,難道你不覺得,這時候說這個話題很那啥嗎?”
部月娥笑孜救地翹起嘴角,“沒覺得,離婚後還保持性關係的也不在少數,有什麼?”
我瞪瞪她:“你覺得沒什麼,可我覺得有什麼!”
“呵呵,那你愛咋想咋想吧,跟我有啥關係?”
“月娥,你別成心氣我行不?我都跟你道歉了,昨兒我還不夠誠懇呀?”
“我昨兒個也和你說的很明白了,咱們的定位最多在朋友這一塊,我不干涉你的私生活,你也別干涉我的。”突然想起了什麼,部月娥略帶寒意的笑容頓時一收,“昨晚你弄在裡面了?今天幾號?”
我道:“二十一號還是二十二號來著。呃,你沒在安全期?”
部月娥一嗯,就從床上坐起來,伸手去拉床頭櫃的抽屜。由於我昨夜沒把她吊帶睡衣脫掉,只是將上面吊蘋往下一拉,下面的裙襬往腰上一推。所以,此時的部姨上半身幾乎是光著的,她隨手把真絲睡裙從肚子上拎起來,重新掛到了肩膀,後而在抽屜裡翻騰了片刻,從裡面找出了一盒避孕藥,說話就要拿杯子喝掉。
我眼疾手快,一把將藥搶到手裡,氣就不打一處來:“你家裡怎麼有這玩意兒?”
部月娥一聽就笑了,“以防萬一備的。不行嗎?”
我氣道:“咱倆過日子的時候咋沒見你買過避孕藥?啊?你給誰準備的?”
只,”呵,你說呢?”
“部月娥!你別嬉皮笑臉的!我跟你說正經的呢!”
“快點給我,這是我媽扔我的,村裡的。”
我將信將疑地看看裡面的藥片,還好。一片都沒少,把藥遞給她,我臉色緩和了一些,“要不別喝了,有孩子咱就要,反正你歲數也不了。”頓了頓,我又搖搖頭:“還是喝了吧,要孩子之前的半年,你起碼得把酒戒了,不然對孩子有影響。”
把藥喝下肚子,部月娥看看我:
一要和你生孩子了嗎?”
我汗了一下,從側面摟住她,重新跟她一起躺進被窩裡,“不說這個了還不行嗎,唉,你咋那麼那啥呀,好好跟我說一句話都不行?非得把我氣個半死你才高興?”見她沒吱聲,我便翻身坐起來,啪地在她大腿上拍了一把:“對了,你趴過去,我給你揉揉頸雅,你不是嚷嚷著疼嗎?”
部月娥眯眯眼珠子:氣…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