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傲的臉上,已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朝趙恆道:“既然要審,此事又涉及到了本王,那麼本王懇請陛下准許本王做這主審官,如何?”
趙恆不知沈傲又要打什麼主意,不禁含笑道:“輔政王要做主審倒也可以,不過話說回來,瑞國公與朕畢竟有郎舅之親,輔政王要主審,不可對其動刑,如何?”
趙桓如此放低姿態,實在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此時沈傲已是一手遮天,雖然未必敢直接弒君,可還是不要惹怒了他的好,這沈楞可是什麼事都敢做的。
沈傲笑道:“好極了,可若是要召人證過來,是否可以拷打?”
趙恆心裡想,此事只有三人知道,李邦彥已經死了,朕自然是絕不肯說的,至於瑞國公,只要無人拷打,哪裡會肯招出來?
趙恆便道:“好。”
沈傲似乎還不放心,又道:“這麼說,陛下可是授予本王全權了?”
趙桓向沈傲示好道:“沈愛卿是我大宋柱國,朕豈會信不過沈愛卿?”
沈傲點頭道:“本王還有個不情之請。”
趙恆道:“沈愛卿但說無妨。”
沈傲道:“此事關係重大,事情涉及到了陛下、瑞國公和本王,只怕非要請太皇太后當面垂聽不可。”
沈傲突然要搬太皇太后來,卻是趙桓沒有預料到的,只是現在要拒絕也為時已晚了,只好沉著眉,道:“來,請太皇太后。”
其實不止是趙桓,這滿堂的文武都不知道沈傲又鬧什麼玄虛,聽說輔政王要審案,都覺得奇,一個個都打起精神,想看看這輔政王今日能玩出什麼花樣。
過不多時,盛裝的太皇太后乘著鳳攆擺駕到了講武殿,沈傲對她與對趙恆相比就恭敬得多了,不但親自跪迎,還攙扶著太皇太后一直金殿一側坐下,而太皇太后也並不去理會趙桓,含笑對沈傲道:“怎麼?審個案也要叫上哀家?”
沈傲道:“事關重大,非要太皇太后坐視不可。”
太皇太后見沈傲一副事關重大的樣,也就點了頭,道:“好,哀家知道了。”
其實太皇太后心裡倒是頗為愜意,趙佶駕崩,換上來個皇孫竟是對她這般冷落,讓她寒透了心,沈傲就不同了,不管是什麼事都向她再三垂詢,遇到了事也肯請她出面,這讓太皇太后心裡好受了一些,看到了這沈傲,居然讓她想起了趙佶,雖然沒有哭,可是心裡又覺得有些酸酸的,想:“哀家那皇兒若是在,只怕也依然與這沈傲一般無二的孝順。”
趙恆見沈傲與太皇太后熱絡地在低聲說著什麼,心裡微怒,卻又無可奈何,偏偏要作出一副悠然的樣。
再過了一會兒,瑞國公便被人駕著來了。上一次沈傲踹了他的下襠又砍了他的肩,至今還是重傷未愈,今兒清早好不容易甦醒,用過了藥之後傷情好轉了幾許,心裡正焦急趙桓的處境,趙桓若是倒了,他這皇上的大舅哥也是性命難保,這個道理,他怎麼會不知道?
隨後,宮中便來了人,請他去宮中,說是要御審,好端端的一個國公,突然間變成了御審的物件,方啖大驚失色,嚇了個半死,可是又不敢不來,只好叫人駕著他入了宮,這一路過來,真不知有多少擔驚受怕,他想了無數個可能,直到進了講武殿,發覺事情並沒有壞到讓他絕望的地步。
金殿上的趙桓仍然高高在上,皇上還是皇上,方啖認清了這一點,總算是放下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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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吊針去了,昨天晚上問過了醫生,說是流感,病毒性的,所以吊針打下去,過了一段時間又會復發,果然,今天下午又開始發燒了,三十八度七,這一次病得太突然,有點措手不及,哎,老虎只能說,今天晚上回來,趁著沒發燒,只能通宵碼字了,請各位仁兄擔持一下吧!老虎謝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