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文彩忙不迭的道:“下官來就是,下官來就是。”接過了手巾,咬牙切齒的擦了血跡,苦嘆道:“多謝楊公公美言了。”
楊戩笑吟吟的道:“應當的,雜家也不過舉手之勞,吳大人不必言謝。不過話說回來,現在陛下正在氣頭上,吳大人,那什麼王再壓一壓可以,可是等下次陛下還要過問,雜家就愛莫能助了。”
吳文彩嘆了口氣,道:“是啊,可是平西王那邊一點訊息都沒有,若是平西王回來了,下官倒是能鬆一口氣。”他咬緊牙關,道:“可是不管如何,平西王不回來,這海政的大局,下官便是拼了性命也要周全到底,殿下臨行時將泉州託付給下官,下官只能舍了這前程周旋了。”
楊戩深望了吳文彩一眼,心裡想,那姓沈的到底用的是什麼讓這吳文彩這麼死心塌地?說起來這吳文彩好歹也曾是禮部主事,主事是正五品,如今做了這海政總督其實也算不上什麼大官,這倒是奇了。
他哪裡知道,海政如今不止是沈傲一人的事業,也成了無數像吳文彩的事業,他們身處不同的地位,盡心的呵護著這幼苗長成參天大樹,要他們割捨下這項事業,真比奪了他們親身骨肉還要叫人不捨。
………………………………………………………………………………………………………………………………………………………………………………
雷雨過後,港口清無比,連海風的腥鹹味道也去了一些。棧橋下浪花還在撲打著棧橋,一潮水,升上來,又如一條曲線一樣泛著白花花的浪花翻滾著退下去。
燈塔這邊是十幾個引水員,這樣的天氣不太適合出航,所以出航的船隻寥寥無幾,偶爾會有些回航的商船出現,他們立即趕赴各號碼頭,引導商船靠岸。
這些引水員多是輪班的,所以也都是剛剛換崗,精神倒是夠足,其實他們在這兒做活,其實訊息是靈通,南洋各國有什麼時的訊息,各家船隊近來又出了什麼事,誰家誰家憂都猜得出個大概來。
泉州熱門的訊息,眼下再不能比三佛齊國王驚人了,引水員在燈塔無所事事,少不得要扯到這個。
“聽說行宮那邊也震怒了,本來呢,我大宋想息事寧人,畢竟是王,可是現在這個光景,那王自己承認了是他授意指使,事情還有迴旋的餘地嗎?”
“這也是難保的事,行宮雖然震怒,可是事涉藩國,一個不慎,也是要出大事的,昨天夜裡下著雨,你們聽說了嗎?不少藩國的使節都去探望那三佛齊國王呢,為的是什麼?還不是要一起向我大宋施壓。”
“這麼說,連陛下也奈何不了那王了,本文字由貼吧提供,首發,轉載請註明,文字僅供學習交流使用,請勿用於商業用途。”
“眼下其實就是等平西王回來,平西王一回來,事情就好辦。”
有人說到平西王,不少引水員都是點頭,泉州這邊對沈傲有一種發自內心的狂熱。
“不過聽說平西王在大越國也是出師不利,這麼久沒傳訊息,肯定是徵越受挫了。”
說到這個,許多人露出惋惜之色,有人道:“但願殿下能平安回來。”
正說著,一個引水員朝十五層的燈塔上看到海岸附近一艘艦船漸漸駛入海灣,這人笑道:“來船了,我去七號碼頭二號棧橋那邊指引,有人隨我一道兒去嗎?”
其他人也看過去,一個人欣喜的道:“是南洋水師的船,你看,是炮艦,足足有三艘,莫不是水師回來了。”
所有人立即激動起來,有人卻皺起眉,道:“怎麼回來三艘,炮艦不是一直護翼左右兩翼的嗎?難道真的出了事!”
聽了這人的話,許多引水員心沉了下去,所有人都批了蓑衣,帶了斗笠提著馬燈下去,都想看看到底出了什麼事。
港口處薄霧皚皚,瀰漫著一股陰沉的氣息。
…………………………………………………………………………………………………………………………………………………………………………………
發燒,三十九度,完這章就去醫院,頭很沉重,嗯,不會斷,就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