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過道:“準備什麼?”
沈傲道:“平叛!”
…………………………………………………………………………………………………………………………………………………………………………
一夜過去,不知多少人心焦的睡不著覺,一大清早,沈傲便被人叫起,沈傲昏沉沉的到了前堂喝了口茶,便有個博士拿了數份口供出來,道:“問清楚了,越人那邊已經招供。”
沈傲懶洋洋的道:“你說。”
博士道:“這興越商行,果然是越國王室有干係,不止如此,還和欽犯蔡攸有關,他們之所以放出天一教的訊息,確實是要做一件天大的事。”
沈傲淡淡道:“天大的事?”
博士道:“越國與大食人早有聯絡,暗通款曲,一面在泉州埋伏了不少人手,一面利用天一教將泉州的安防要點放在泉州城,而疏忽了港口,而後,占城那邊,偽裝成大越國商船的大食人戰船和越國戰船傾巢而出,一舉搗毀泉州。”
這所謂天下的事,連沈傲都聽得一頭冷汗,且不說大食人參與了這件事,這大越國的膽未免也太大了一些,搗毀了泉州,大宋難道會與他干休?大食人遠在天邊,倒也罷了,他越國自信能抵受住大宋的報復。
博士像是早知道沈傲的想似的,道:“其實這是蔡攸獻給越王的計策,事後只要把責任全部推給大食人,大宋這邊訊息閉塞,也未必能分得清真假。再者說,泉州港被搗毀,海政必然荒廢,到了那時候,越國人便可趁機將泉州的地位取而代之,締造水師,與各國通商貿易。那越王一向野心勃勃,聽了蔡攸的話,頓時大悅,冊封蔡攸為西路招討使,專門謀劃此事。”
沈傲道:“蔡攸的人呢?”
博士道:“開始還在商行,可是不知怎麼的,殿下帶著校尉過去,越人在後頭亂糟糟的,他的人就不見了,現在泉州已經按圖索驥,看看能不能拿住?”
沈傲淡淡道:“狡兔三窟,要拿住蔡攸並不容易。”
他坐在椅上,叫人換了茶來,翹起二郎腿,開始慢慢消化博士的話。一個是野心勃勃的藩王,一個是與大宋競爭的大食人,還有一個是自己的舊仇。這三股人擰在了一起,居然要打起泉州的主意。現在該作出什麼選擇。
息事寧人?這是好的辦,現在訊息已經封鎖,那越王碰了壁,必然會收斂起來,興越商行已經搗毀了,那些試圖襲擊泉州的艦船也未必敢來。
可是……
沈傲的眼眸中閃過一絲怒意,平時別人不惹自己,自己也要找點麻煩,現在有人騎在自己頭上拉屎,豈能就這樣息事寧人。
現在拿住越王?
沈傲又猶豫了,現在若是拿了越王並沒有好處,大越國的還有王太,拿了一個李公蘊,王太在大越即位,對大宋還是一個麻煩。
沈傲情不自禁的去端了茶抱在手上,突然,像是下定了決心一樣,他森然一笑,道:“事到如今,那麼就索性把事情說開來,趁著諸藩王都在,本王就來一個殺雞儆猴,來人!”
博士道:“在。”
沈傲口吻沉重的道:“去請馬應龍、吳文彩兩位大人,還有水師指揮楊過來。”
………………………………………………………………………………………………………………………………………………
廳堂裡共坐著三個人,吳文彩先咳嗽一下,接著捋著頜下的鬍鬚道:“殿下請我們來,到底有什麼吩咐?”
沈傲什麼都沒說,而是將供狀直接送到吳文彩身前的几案上,吳文彩看過之後,目中露出駭然之色,接著又傳遞給楊過,楊過草草看過,又遞給馬應龍。
沈傲在廳中來回踱步,冷冷的道:“事到如今,諸位怎麼看?”
吳文彩還沒有想好,馬應龍自恃自己的身份低微,因此不敢輕率發言。楊過沉吟片刻,道:“殿下,既然有了人證,索性把那越王拿了,本文字由貼吧提供,僅供學習交流使用,請勿用於商業用途。”
吳文彩搖頭,道:“不可,拿了越王,大越必然與我大宋交惡,到時候還是大越王即位,便是拿了一個越王有什麼用?”
楊過道:“總不能不聞不問,今日若是不嚴懲,難保不會有下一次。”
沈傲走了幾步,道:“吳大人說的對,拿了越王沒有用,楊指揮說的也沒有錯,今日若是不能嚴懲,我大宋還有什麼威嚴可存?到時候這件事傳出去,南洋各藩國還會有人肯向我大宋稱藩嗎?”他當機立斷的道:“為今之計,只有征伐大越,以度拿下占城,搗毀他們的宗廟,押解他們的宗室來泉州治罪,以儆效尤。”
吳文彩和楊過眼中都閃過一絲駭然,吳文彩道:“殿下,盛會在即,這時候妄動刀兵,不說會引起各國猜忌,便是要拿下占城,只怕也不是這麼輕易是,請殿下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