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越商行便在永樂坊中心的位置,當一隊隊校尉策馬過來,在永樂坊立即引起了一陣轟動,這裡多是客商之間來往,官府偶爾也會派些差役來維持治安,大多數時候對這裡是放任不管的。這時候突然出現了這麼多殺氣騰騰的校尉,一時之間,白丁和客商們立即出現在道旁議論紛紛。那興越商行的幾個越人白丁見突然來了官兵,飛地往門臉裡頭去報信,可是已經遲了,他們前腳剛進去,後腳校尉便在這裡駐了馬,校尉也不輕易衝進去,而是一個個按著刀落馬,將這興越商行團團囤住。
沈傲下了馬,按著尚方寶劍,龍行虎步地帶著一隊校尉進去,臉色陰沉得可怕,看著這空曠無人的前堂,喝道:“愣著做什麼!將這裡所有的人全部拿下,一個不許放過,還有,把這裡給本王砸了!”
校尉們對這種事是輕車熟路,二話不說,兵分兩路,一隊將這前堂砸的稀巴爛,另外一隊直接穿過前堂去拿人。
沈傲搬了個椅,坐在這滿地狼藉的前堂,過了一會兒,楊過就急匆匆地帶著水兵來了。
楊過也是剛接到的訊息,說是平西王帶著校尉出了海政衙門,又嚴令水兵堵住各條街口,心知出了大事,立即打馬過來。”殿下……”楊過氣喘吁吁地到了沈傲的座前,身邊還有個沒頭沒腦的校尉把一個燈架狠狠砸下來,那燈架上的琉璃落地碎裂,飛濺得到處都是,楊過瞪了那校尉一眼,道:“一邊兒去。”
沈傲陰沉著臉,道:“你來得正好,這興越商行下頭的船隊,進出海港可有記錄嗎?”
楊過道:”有的,任何船隻進出,都要在海政衙門報備。”
沈傲道:“叫人取來。”
楊過吩咐了一個隨來的水兵,又站回沈傲的身側,這時沈傲道:“你是不是想問,本王為什麼要砸了這裡?”
楊過點頭。
沈傲慢悠悠地道:“其實很簡單,本王一直在想天一教的事,天一教為什麼在這風口浪尖放出這訊息,想來想去,除了是要吸引城中禁衛的注意,甚至調動水師進城之外,實在想不到他們還有什麼理由。既然如此,在這天一教背後,一定有人指使他們。本王的探也收到了訊息,說是天一教財力雄厚,居然暗中招募人手,按理說,天一教的巢穴在京畿北路,這泉州哪裡會有什麼天一教?這些人既然如此有錢,那麼他們背後的人,或許就是某一個商行是。”
楊過聽得雲裡霧裡,覺得沈傲所說的猜測的多,而有實據的少,難道就因為這個,就把人家的門臉砸了?
沈傲道:”其實本王一開始也覺得費解得很,是什麼人要讓泉州亂起來,天一教鬧出這麼大的動靜來做掩護,那麼這背後之人要做的事一定驚天動地,否則根本沒有必要拿天一教來做幌。這泉州這麼多商行,有這能力做這種事的並不多,滿打滿算,也絕不會超過十家。”
楊過道:“可為什麼是興越商行?”
沈傲呵呵一笑,拍了拍椅柄道:“簡單,因為興越商行的組織是嚴密,所有的人選用的是越人,至少能保證沒有人敢亂嚼舌根。
若換作是其他的商行,人多嘴雜,難免會走漏訊息。這是第一。第二就是大越國王李公蘊,本王早在鴻臚寺的時候就聽說過此人,他也算是一代雄主,開國之君,四處征伐,非但侵佔了大理和真臘不少的國土,就是我大宋,據說也曾覬覦已久。本王要求南洋各國割讓土地,建立總督轄區,並以南洋水師保證各國王室做條件。南洋各國的王室大多都是心甘情願,可是李公蘊這個人……”沈傲語氣變得有些冷了,繼續道:“此人既然野心勃勃,難道會甘心將自己的國土拱手相讓,甘心附本王俯首帖耳?這樣的人,心中只想著建立自己的宏圖霸業,若不是因為我南洋水師勢大,他李公蘊絕不會屈服。之所以一時忍讓,不過是在尋找合適的契機而已。”
沈傲用著不容置疑的口吻道:“所以,興越商行的背後就是李公蘊,你看他們的生意,大多是與越國貿易,船塢裡生產的船隻,也都是讓商行的船隊訂購,他的船隊規模不小,水手、護衛都是越人,現在總明白了吧?李公蘊這是藉機煉造他們越國的水師。
楊過不禁道:“可是李公蘊在泉州搗亂又為了什麼?”
沈傲道:“這個簡單,大宋的海政的核心就是泉州,泉州若是興盛,那麼海政必然得以維持,可是一旦泉州混亂了呢?以大宋的1日例,到時候朝廷裡必然是人牆倒眾人推了,大宋一旦放棄了海政的策略,整個南洋的海洋上便會出現權利真空,到時大越國取而代之,也並不是完全不可能的事。”
楊過越聽越覺得匪夷所思。沈傲聳聳肩,道:“其實這些也是本王的猜測,現在就是來取證物的,待會兒所有的一切都可以水落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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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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