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真被打得暈頭轉向,眼看連性命都要交代在這裡,他實在想不到,自己經歷大風大浪,居然要死在一群看似潑皮的人手裡。
一頓打下來,整個人都是遍體鱗傷,牙門掉了幾顆,眼睛烏黑青腫,身上滿是瘀傷,也顧不得斯文,畢竟總還算是老油條,用手護住了要害,正在這時候,有人大叫:“差役來了,差役來了。”
也幸虧近來京兆府這邊做事勤懇,把差役都放出去日夜巡視,這邊動靜這麼大,立即有十幾個差役從四面八方過來,這些打人的還有人望風,一看到緇衣的差役提刀拿著戒尺過來,便大叫一聲,這些人聽了,也不逗留,鳥獸作散,一下混入了人群不見了蹤影。
等到差役近前了,嚇得魂不附體,被打的不是別人,正是當今的首輔,於是一面去叫醫生,一面將楊真抬去京兆府,又一面去追逐兇手。
楊真也不說什麼,到了京兆府,直接治傷,叫轎伕先去門下省知會一聲,讓他們正常署理公務,見急急趕來的京兆府府尹、判官。
當值的周判官真是嚇飛了三魂七魄,今日他當值,本來還心裡不滿沒有什麼案讓他忙活,誰知自己竟撞到了這麼一個天大的案,門下令被人當街打了,這還了得?到時候追究,第一個就是京兆府,是他周判官。
周判官乖乖地請了罪,那府尹也是苦笑不已,說了許多話,心裡卻在想,堂堂一個門下令,也不多帶幾個人上街,這汴京上下想打你楊大人也不是一個兩個,今日倒是令我們為難了。
楊真臉色嚴肅,雖然已經敷了藥,可是渾身上下仍然疼的厲害,連坐一坐都腰痠背痛,他年紀畢竟大了,驟然被人打一頓哪裡吃得消,可是這時候,他反而意識到了什麼,楊真這樣的臭石頭能做到堂堂禮部尚書的位置,若說沒有一點政治智慧是不可能的,也正是因為如此,他反而鬆了一口氣,楊真意識到,一個機會來了。
他抿了抿嘴,正色道:“這事不怪你們,不過天腳下,有人居然敢對老夫逞兇,可見這汴京的治安糜爛到了什麼地步,從即日起,京兆府的差役全部散出去,給老夫四處打探,是誰唆使,誰動的手,誰也別想逃脫干係。老夫給你們三日為限,三日之後,若是再沒有音信……”
“明白,明白……下官明白……”這府尹心裡也叫苦,這事兒太大,楊大人壓他這府尹,他只能壓下頭的判官,判官再壓都頭,不管如何,一定要緝拿到真兇不可。
楊真頜首點頭,便就地在這裡休憩片刻,可是這訊息就像長了翅膀一樣,立即引起了整個汴京的譁然。
有人拍手叫好,覺得大是解恨,也有人意識到要出事,這事兒肯定不會小,還有人隔岸觀火,一副漠然的態度,當然也有一些心急如焚的,不過這樣的人少之又少罷了。
宮裡已經得到了訊息,陛下龍顏大怒,楊真是剛剛從宮裡出去的,現在鬧出這麼大的事,這還了得?簡直就是豈有此理,自然是下旨意嚴查,責令刑部、大理寺協助云云。
倒是平西王這邊,訊息也聽到了,先來報信的是劉勝,劉勝一聽到訊息,立即覺得這事兒和沈傲肯定會有關係,立即去通報,本文字版由貼吧提供。
沈傲不禁苦笑:“人查出來了嗎?”
劉勝道:“還沒有,不過看這樣,整個汴京動靜這麼大,查出來也是遲早的事,那楊大人也真是的,偏偏得罪這麼多人,如今捱了打,只望他將來能收斂一點,這麼大的年歲,和人慪氣做什麼?”
連劉勝都覺得楊真所作所為傻乎乎的,沈傲不禁失笑,道:“依我看,這人未必能查出來,你等著瞧。”說罷又道:“去,備一份禮物送到楊府去,蓁蓁不是和楊夫人關係不錯嗎?讓蓁蓁代表咱們王府去。”
劉勝道:“王爺不去?”
沈傲搖搖頭,想了想,愜意地坐在椅上道:“現在還不是你家王爺出馬的時候,好鋼要用在刀刃上是。”
劉勝滿臉狐疑,立即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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