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只有蒲團,所謂的坐自然就是跪坐了。沈傲卻不肯屈膝,只是一雙眼睛在這殿中四處打量,讓主持略顯尷尬,又叫了一句,沈傲才故意回過神來的樣子,道:,“啊?坐,坐在哪裡?本王一向不喜歡跪在蒲團上的。”
趙紫衡聽了,也大叫道:,“我要搬凳子,不,要椅子。”
他們二人胡鬧起來,確實有幾分不太像話,連安寧都蹙眉起來,低聲道:“紫衡到這邊來。”
趙紫衡朝安寧做了個鬼臉:“不去,去了肯定叫我跪在蒲團上,只有我做錯了事”母妃才這樣罰我的。”
主持滿是尷尬,只好吩咐沙彌道:“去搬兩把椅子來。”
沙彌去了。
沈傲笑吟吟地向春兒道:“春兒,事情談得如何了?”
春兒似乎覺得沈傲方才的態度有些不妥,便為這主持說話,道:,“主持善解人意,非但許諾了遂雅茶坊在這裡支一個分店的事,還給我和諸位姐姐說了許多佛理呢。”
沈傲卻是慵懶地道:“這麼說我來遲了反而錯過了一次洗心萃面的機會。”
主持連忙道:“阿彌陀佛”施主若是想聽小僧一些微末的佛理,小
僧便是再說一遍也是無妨的。”
沈傲敬而遠之地道:,“罷了,本王殺業太重,只怕不堪教化,倒是有勞大師費心。”
小沙彌搬了椅子來”沈傲和趙紫衡一起坐著,其他人只好繼續跪坐,沈傲覺得有趣,頗有些俯瞰眾生的味道,便又叉起了二郎tuǐ,趙紫衡見了,也學著叉起tuǐ來,只是今日她穿著石榴裙,tuǐ一叉,便1ù出粉nènnèn的小tuǐ來,沈傲見了”大叫:,“阿彌陀佛,真是造孽,紫衡,你這樣會下地獄的。”連忙俯下身去為趙紫衡遮蔽春光,趙紫衡嘟嚷著嘴叫:,“你佔我便宜,我告訴母妃。”
郡主持實在不忍看,只好把臉別過去,倒是蓁蓁和同若撲哧一聲要笑出來。春兒倒是莊重,不肯顯1ù痕跡。安寧和唐茉兒卻顯出了幾分愧sè。
這主持原本聽說平西王來了,心裡不知打了多少腹稿,要和平西王多親近親近,誰知道卻是這個樣子,一時居然不知該說什麼。反倒沈傲先說起來,先問這佛寺如何,有多少僧人,寺廟有多少土地,僱了多少人耕種,平時開支如何等等:完全是一哥鴻臚寺寺卿督察下屬寺廟的口ěn。
主持只好一一回答,不敢有絲毫怠慢,沈傲便道:,“這麼說來,這相國寺每年的盈餘也不在十萬貫之下了,好,好得很,我大宋若是多幾座這樣的寺廟,豈不是好得很?”
主持聽得雲裡霧裡,實在是對沈傲理解不能,乾脆胡亂答應幾句。
沈傲也覺得無趣,便起身道:“罷了,本王公務婺忙,下次再來吧。
女眷們見沈傲動身,也都站起來,客氣地與主持道別,倒是趙紫衡突然冒出一句:,“原來菩薩也有土地,也要僱人耕種莊園的啊,我以為只有鄉間的土財主才是這樣。
主持尷尬地吱吱嗚嗚,不知該說什麼。沈傲拉住趙紫衡,板著臉道:,“女施主,你孃的著相了,1卜心下拔舌地獄。”
趙紫衡咂咂舌,道:,“我隨口說說而已。”
眾人一起出去,郡主持尷尬地一直送到山門,不斷請沈傲常來,沈傲胡亂答應,帶著一干人出了寺廟,安寧走到沈傲跟前,道:“王爺方才太無禮了。”
沈傲嘆了口氣道:“菩薩普度眾生,不會見怪的。現在時候還早,倒不如我們再隨處逛逛。”
安寧聽了便忘了方才的話,滿心歡喜地道:“好,我聽說清河坊最是熱鬧,不如我們去那裡。”
蓁蓁在後頭拼命咳嗽,周若已經笑得直不起腰了。安寧一頭霧水,問:,“周若姐姐為什麼笑?”
唐茉兒憋紅著臉道:“那裡只有男人才去的。”
安寧還是不明白,周若才止了笑,道:,“那裡熱鬧是熱鬧,就是青樓多了一些。”
安寧的臉騰地紅了,咬著net不說話。趙紫衡朝沈傲道:,“快從實招來,你是不是經常去那烏七八糟的地方?”
沈傲本來也在看安寧笑話,誰知道殃及到了他這魚池,立即正sè道:,“本王是讀書人,是大宋頂呱呱的讀書人,怎麼會去那種地方?
想想都可怕。”
倒是春兒笑吟吟地替沈傲解了圍,道:,“你看,紫衡還未過門就這樣上心了,比小姐還上心呢。”
春兒說的小姐就是周若,這些年一直沒有改口,周若沒想到牽扯到自己,立即虎起臉:“誰上心了?都是你們喜恿著我去問的,最上心的是你們才是。”
趙紫衡也不禁臉紅了,居然一下子安靜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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