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說到興頭上,外頭有人道:“陛下,祈國公覲見。”
聽到祈國公三個字,所有人都不禁駭然,祈國公周正還在大理寺待罪,這個時候,怎麼就突然覲見了?莫非……
這一場刺殺,真正的得利者不啻是平西王,從陛下對平西王口氣的逆轉,再到祈國公的放出,真不知是哪個吃了豬油蒙了心,居然行此下策。
過不多時,周正穿著紫金蟒服,戴著六梁冠正步進來,朝趙佶行了個禮,高呼:“吾皇萬歲。”
趙佶的臉色緩和了一些,坐回鑾椅上,道:“周愛卿免禮,太原之事朕念你勞苦高,決意不再追究,你暫回家思過,一個月之後,朕再重新委你職事。”
周正的臉上看不到表情,他雖然放出來,卻聽說平西王卻被鎖拿了,原本還是劫後餘生,這時候反而覺得羞愧無比;原本長輩應當提攜後輩,誰曾想還要後輩營救,自己相安無事了,倒是令後輩身陷牢獄。這時候他也不好說什麼,只好道:“謝陛下。”說罷,退入班中,與石英站在一起,石英與他對視一眼,二人默契地微微點了下頭。
這一場朝會,實在令人有點兒心驚膽戰的味道,官家雷霆大怒,屢屢訓斥,居然是喋喋不休地說了半個時辰,下頭的人都是心驚膽寒,平時這皇帝性子好,大家也都有幾分怠慢,這時候才知道,平時性子好的皇帝起怒來也是令人吃不消的,待趙佶宣佈退朝,眾人才鬆了口氣,一鬨而散。
李邦彥看了被人圍攏著道賀的周正一眼,什麼也沒說,快步地出宮,外頭早有轎子備好了,他坐上自家的轎子,心急火燎地道:“去鄭府,要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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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西王府遇刺,如今已經傳遍了整個汴京城,誰也不曾想到,好端端的一個御審還沒開始,橫生了枝節,又突然多出了一個驚天大案,如今整個汴京城全部震動,到處都是差役、禁軍,到處搜尋宵小的蹤跡,一時之間,汴京上下,平時耀武揚威的潑皮一個個都變成了良民,往日窮兇極惡之人,搖身一變,一個個老實恭順無比。
連那街上行走的衙內,突然也銷聲匿跡。這一次宮裡是玩大的,不止是如此,據說宗令府已經開審,牽涉到的人還不少,比如開審的時候,某人見了押來的人犯,忍不住說了一句,此人倒像是劉生,這人也是倒黴,立即七八個禁衛一擁而上,把他打翻,再提了他去作證。
一時間,人心惶惶,可是惶惶之中卻還是井然有序,畢竟牽連的人實在不多,偶爾有些倒黴的撞到槍口上,那隻能活該運數不好。
許多人已經猜測,這一次只怕平西王又要躲過一劫了,殺了鄭國公,就算御審有罪,只怕最多也只是虢奪爵位而已,以沈傲來事的本事,過不了三五年,只怕又要一飛沖天。
至於鄭家,倒也有人關注,許多人紛紛猜測,這一次行刺,到底誰才是真兇,誰才是背後的主使者,甚至於賭檔裡已經開了盤口,鄭家的賠率最低,居然是十陪一,可見這鄭家就算想洗,也洗不脫干係。
到了正午的時候,宮中又下達了一道旨意,各城城門許進不許出,這一次實在令人大跌眼鏡,一個行刺,居然只在短短一個時辰,連下了三道旨意,瞧這個意思,還未必能停歇下來。處在這漩渦之中的人都是憂心如焚,可是在外行的尋常百姓看來,瞧的就是這麼個熱鬧,有人唱戲就有人看,難得上演這麼一出好戲,自然是津津樂道,至於其他的事,他們也不必擔心。
一頂轎子,並沒有從前面的中門進去,反而是另闢蹊蹺,從後門直接抬進。這裡是鄭家的另外一處宅子,比之此前那座高門大宅實在黯然了許多。轎子直接穿過柴房、後宅,才到了前院,如今這前院已經炸開了鍋。
鄭家老小十幾個人都在這前堂裡說話,反倒是鄭二爺沒有來,其餘的以鄭楚為,都在七嘴八舌。本文字由貼吧提供。
“大哥,你說句實在話,那些人到底你是不是你叫去的?這麼大的事,你就是要瞞也瞞不住,難道非要等到大禍臨頭才肯說嗎?”
“放你孃的屁,我什麼時候派了人去?那些人和我一點干係都沒有,在這個風口浪尖上,你當為兄是傻子嗎?”鄭楚的脾氣本就不好,聽到有人疑心於他,早已勃然大怒了。
其他兄弟見他這樣不客氣,也都沉默,鄭楚道:“眼下就是不是我們鄭家做的,也難免會被人疑心到我們鄭家頭上來,現在鬧得動靜這麼大,大家總要拿個主意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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