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宗道:“這錢,當然要還,鄭爽要帶回去,一日還不出,一日不許放出來。”他朝沈傲使了個眼sè,繼續和稀泥道:“好啦,今日的事就當沒有生過,既然鄭爽不是鄭家的人,沈傲打了他,也不過是打了個欠賬不還的草民而已,欠債還錢天經地義對不對,你們都看本王的面上,握手言和吧。”
鄭克臉sè也變得快,臉上帶著淡然的笑容伸出手:“平西王,多有得罪。”
沈傲冷冷的看了鄭克一眼,猶豫了一下:“這就不必了,本王只和女人手牽手。”
鄭克淡淡一笑,卻也不說什麼。倒是那鄭富卻是一臉yù言又止,滿臉愁容,眼睛落在鄭爽處,見有幾個校尉已經押了他出去,整個人更是失hún落魄到了極點。
晉王哈哈一笑:“你看,這樣多好,以和為貴嘛,沈傲”還不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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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漸漸停了,外頭的看客也驅散開去,校尉們開始收隊,沈傲和趙宗並肩出去,趙宗拉住他,叫他上他的馬車,不禁狂笑,手指著沈傲道:“你這傢伙,這麼大的事也不先知會本王一聲。”沈傲道:“我是去討賬,教晉王去做什麼?”趙宗正sè道:“我去拉架難道不行?”
沈傲搖搖頭,道:“原本還想訛個兩千五百萬貫來,誰知晉王這麼一來,煮熟的鴨子竟是飛了。”趙宗不禁吃驚的道:“你當真指望他們拿出錢來?”
沈傲淡淡一笑:“不過他們不拿更好,若是拿出來了錢,他鄭家或許還有一線生機,現在既然不拿”倒是正好將他們連根拔起。”他對晉王並不避諱,只是道:“到時候瞧著好戲就是。”
趙宗大嚷道:“我要去宮裡向皇上告密。”
沈傲呵呵一笑道:“你儘管去告,王爺差點兒忘了你我還是準翁婿呢,哪有岳父大義滅親,要去狀告女婿的。”
趙宗訕訕然道:“這也未必,你這樣的女婿友壞了,不要也罷。”
沈傲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再壞能壞的過準泰山大人?”
趙宗嘻嘻一笑:“彼此彼此而已。”
二人一路說笑,早就沒有將事情放在心上,這時候周恆飛馬過來,詢問道:“就這麼白白便宜了姓鄭的?”沈傲看了趙宗一眼,道:“當然不能,晉王還沒有玩夠呢,弟兄們既然出了營,也該出來活絡一下筋骨”告訴他們,每隊各自去鄭家在汴京城的店鋪”但凡是鄭家的產業,統統給本王砸了,我要告訴那鄭克,他既然想玩,動到了祈國公頭上,這遊戲壽剛剛開始,好戲還在後頭。”
周恆一臉〖興〗奮,道:“我這就去。”
趙宗瞪大眼睛看著沈傲:“從前看你像書生,後來覺得你是愣子,可是今〖日〗本王才知道,原來你竟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凶神惡煞。”沈傲恬然道:“殿下高抬我了,我這人做事一向恩怨分明。滴水之恩,湧泉相報!睚眥之怨,不共戴天!既然鄭家敢惹我,平時又不知收斂,一心斂財,本王不介意將這些人死無葬身之地。
趙宗嘆了口氣:“你太壞了,以後會教壞我的。”眼珠子一轉:“那個叫鄭爽的,能不能交給本王來落,這傢伙實在太可惡,本王若是不教訓教訓他,著實是寢食難安。”
沈傲搖頭:“不是不肯給,實在是這個人對我有太大的用處。”馬車在雪地中漫無目的的轉動著車軸,留下兩道深深的軸痕,天空漸漸晴朗,可是天氣卻更加冷了,趙宗不禁緊了緊衣衫,吁了口氣道:“這麼冷的天還要去看人砸店鋪,真是難為死本王了……不過…………”他突然笑嘻嘻起來:“本王樂意看到姓鄭的倒黴,要砸就砸的乾脆利落一點,好叫本王開開眼界。”
沈傲背靠著軟墊,並沒有感受到這股寒意,只是微微闔起眼,整個人變得有些冷漠起來,道:“殺人是為了救人,殿下認為這句話對嗎?”
趙宗呆了一下,似乎有所觸動,隨即又是嘻嘻笑道:“殺人救人和本王有什麼干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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