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如狼似虎越來越多的校尉,這些小廝、家奴哪裡是對手?頃刻之間便被打倒,躺在地上呻yín,鄭克對眼前所生的事竟是視而不見,只是鼓掌道:“武備學堂果然非同凡響,鄭某人佩服,佩服!”
“哪裡,哪裡,玩玩而已。”沈傲笑嘻嘻地道:“不過既然玩了,當然也要有個彩頭是不是?來人!”
數百名校尉一齊大喝:“在!”
沈傲闔著眼道:“看看你們,把鄭家nòn成了什麼樣?還不幫鄭老爺清理一下?”
周恆率先道:“遵命。”
眾人轟然應諾,一隊隊四散開來,見了東西就砸,一時間,四處都是乒乓作響,整個鄭府變得一片狼藉。
鄭克卻是不以為意,只是淡淡笑道:“這宅老夫早就不想住了,一座宅而已,殿下請便。”
這份氣度,一點也不像是作偽,倒是感jī沈傲叫來這麼多人砸他的府邸一樣。
正在這個時候,那賬房捏了借據過來,低聲在鄭克耳畔道:“老爺,確實是小少爺的手書,沒有錯。”
“知道了。”鄭克冷哼一聲,心裡也不禁有氣,若不是沈傲手裡捏了把柄,鄭家怎麼會鬧到這個地步?只是這時候宅被人砸了,人也被人打了,那些校尉還不亦樂乎地在那拆屋敲牆,整個富麗堂皇的鄭府竟是一下化作了一堆瓦鑠,結果理虧的還是他鄭家。
“二弟,去店鋪裡支用二十五貫給平西王。”
“兄長……”|鄭富面帶愧sè地道:“他們……”
“去吧,拿了錢,把爽兒贖回來,其他的事,來日方長。”他刻意將來日方長四個字咬得很重。他這時也有些後悔,這姓沈的一向jīn明,怎麼會沒有後著?誰知道在外頭,他們還埋伏了一隊校尉,原以為直接將他們打出去,誰知道如今打落了én牙卻要往肚裡咽。
沈傲踱步過來,笑yínyín地道:“且慢!”
鄭克冷冷地看著沈傲道:“不知殿下還有什麼吩咐?”
沈傲笑嘻嘻地道:“不是二十五萬貫,是兩千五百萬貫!”
鄭富聽到二十五萬貫就已是心如刀割,聽到兩千五百萬立即跳起來:“胡說,哪裡是兩千五百萬貫?平西王莫非是要搶劫嗎?”
沈傲臉sè也冷下來,一下抓住鄭富的衣襟,狠狠地瞪著他道:“你敢汙衊本王,你這兄長倒也罷了,你算是什麼東西?信不信本王拿尚方寶劍斬了你的狗頭。”
鄭克連忙拉住,道:“殿下,這兩千五百萬是什麼意思?”
沈傲鬆開鄭富,呵呵笑道:“兩千五百萬貫就是兩千五百萬貫,一個兒都不能少。”
鄭克冷哼一聲道:“殿下是耍我鄭某人玩嗎?”
沈傲笑嘻嘻地道:“哪裡,哪裡,實話和你說了吧,那隻jī和本王是莫逆之jā,你當本王為什麼要賣了它?還不是手頭上有一筆大買賣急需用錢?這二十五萬貫是你們鄭家欠本王的,如今卻耽誤了五六天夫,害本王錯失了這筆大生意,這生意上的損失當然是你們鄭家來賠!”
這句話倒是頗有道理,畢竟是鄭家欠賬不還在先,讓這位平西王損失慘重,所謂冤有頭債有主,是鄭家有錯在先,這損失當然也要由鄭家來賠。
鄭富冷笑道:“什麼生意?只五六天夫就能獲利百倍,平西王莫要欺人太甚!”
沈傲哂然一笑道:“哦?原來鄭老兄居然不知道這筆生意?那本王不妨說出來,這筆生意在太原……”他朝太原方向指了指,道:“本王是打算拿二十五萬貫收購一筆糧食,再送到太原去兜售,汴京的米價大致是九十文一斗,運到太原去加上損耗就是一百五十文上下,本王聽說,太原有不少商賈已經將米價提到了一貫七百文一斗,這不是百倍的獲利又是什麼?怎麼?你們鄭家難道還會不知道這一筆生意?這就奇了,鄭家不知在太原屯了多少糧食,不是一直都是一貫七百文售的嗎?還是你們鄭家故作不知,怕這秘密傳出去,怕大家都大賺這一筆?”
鄭克和鄭富二人已經是臉sè鐵青,太原的米價確實是上漲了百倍,這百倍的價格,也是因為他們在後à作囤貨居奇的緣故。如今被沈傲揭穿,卻又打著這個名義來訛錢,確實令他們沒有想到。
沈傲冷笑道:“鄭家害本王一夜之間損失了兩千五百萬貫,這麼一大筆錢,本王要不要來追討?要不要來算賬?這錢,你們給也要給,不給,也要給,否則保證讓你們後悔終生,讓你們鄭家滿én不得安生!”
這傢伙居然一點都不臉紅,用一隻jī稍稍à作一下,居然一下開口就要兩千五百萬貫,便是江南西路,一年的賦稅也不過是這個數目的一倍而已,鄭家經營數代,也未必能輕易拿出這筆帳來。
可是他的理由卻也是堂堂正正,jī是鄭爽買的,白紙黑字,這帳,也確實拖延了數日,從汴京販運糧食到太原確實可以獲利百倍,尋常的商人或許運了糧食會被鄭家吞噬得連殘渣都不剩,可是平西王要運糧,這生意確實能做起來,按道理來說,獲利百倍並非沒有可能。
沈傲死死地盯著鄭克,慢吞吞地繼續道:“鄭國公,不知本王說的對不對?這帳,你們鄭家到底還不還?”他哂然一笑道:“不還,其實也可以,本王可以先收回點利息走,比如這位鄭爽鄭少爺,只好隨本王先回去了,不過債還要父還,先是尋這鄭爽,鄭爽什麼時候死了,就是這位鄭家二老爺,不管怎麼說,這帳是鐵打的營盤,只要姓鄭的還有一個活著,就非還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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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上有人鬥地主,那邊有人打麻將,另一邊有人看電視,汗,老虎好悲催,拿著筆記本砰砰的仍然在敲,碼字碼的有點頭大,做客還要工作真悲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