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這個時候……
童虎大呼一聲:“拔刀!”,
八百校尉突然撥轉了馬頭,他們的眼眸中閃過一絲憤恨,一柄柄儒刀出鞘,標準地下壓到了馬脖下。
“殺!”,童虎率先朝凌亂的女真騎隊衝去。
“殺……”,低吼聲驟然響起,八百鐵騎緊緊尾隨,在急速的奔跑中,迅速地組織了衝鋒佇列,佇列並不緊密,甚至有些零散,可見他們在這方面的操練有許多欠缺,可是每個人,都是士氣如虹,夾雜著驚濤駭浪般的衝刺力,毫不猶豫地朝女真騎隊衝去。
騎軍衝鋒,隊形極為重要,一旦紊亂,騎隊就不可能形成有效的衝擊力,剩餘的七百個女真勇士,是絕不可能抵擋得住一支騎隊的衝擊,熟悉馬背的女真人不會不知道這一點。所以當校尉們突然調轉馬頭的時候,所有人立即預感到了危險。
轟隆隆……轟隆呢……,
……,
數千只馬蹄敲擊著大地,一柄柄長刀下壓,迎著獵獵的大風,捲起塵埃滾滾。
女真騎隊還未反應,立即就被這突如其來的衝刺衝了化零八碎,若不是長途的奔跑消耗了他們的馬力和耐心,若不是主將陌落令他們一時不知所措,若是給他們多一點點時間重組織,想必與校尉還有一拼之力。
可是這時候,隨著人仰馬翻,稀里嘩啦的血肉碰撞聲,扎入隊中的校尉騎隊猛地一頓,隨即是血雨紛飛,校尉騎兵仍然在衝刺,一直衝過去,生生在他們的騎隊中犁出一道血路。
數百個女真騎兵頓時被分割成數截,如沒頭蒼蠅一樣試圖挽回他們的一切,xōn膛中的熱血不容他們退縮。
可是已經遲了。
從血路的末端調轉了馬頭的校尉騎兵一陣陣喊殺聲又響了起來,毫不猶豫地扎進試圖組織起來的女真騎隊裡。
七零八落,到處都是哀號和仰番的戰馬和落馬的女真人,長刀狠狠扎入他們的身體,鋒芒從骨肉裡抽離時,伴隨著血雨漫天而下,接著是不甘的哀號。
一個女真人舉著彎刀試圖要截下一名飛奔的校尉騎兵,斜衝過去剛剛舉起了刀,對方只是冷冷一笑,中衝過去,戰馬恰好撞到了他的馬頭,坐下的戰馬嘶鳴一聲,向側傾倒,馬上的女真騎兵還未坐穩,便看到一柄長刃儒刀呼嘯著在他耳邊劃過……嗤……
這人跌落馬去,xōn前**的不斷冒著血,他整個人定格了一秒,隨即又一匹夏軍戰馬飛馳過來,狠狠地踩在他的頭顱上,整張臉,陷入了草地。
“殺……”,這是他聽到的後一個奐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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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個時候,金軍的大隊已是駭然,他們想不到,一千鐵騎,竟是用了兩柱香功夫,就徹底地潰敗。
完顏圖圖的臉上仍然閃現出難以置信。從一開始,巴圖駭受挫時,他就打了派出騎隊去接應的想法。只是這個想法很就被他打消下去,若是接應,就是示弱於人,就是當著三萬鐵騎和六七萬的夏軍,承認女真鐵騎的無能和懦弱。
所以他一直咬著牙,注視著戰場,一直在沉默,他心裡一直在企盼,追上去,只要巴圖駭追上去,勝利的天平必然會倒向巴圖駭一方,可是當巴圖駭中箭,夏軍返身衝殺時,他意識到了後果嚴重。
“來人,接應他們!”這個命令已經遲了,等到躍躍yù試的騎兵打算從佇列中衝出來的時候,巴圖駭的騎隊已經徹底地潰敗,猶如狼群衝入了羊圈一樣,被這些餓狼肆意地宰殺,巴圖駭被人削下了腦袋,掛在了戰馬的頸下,剩餘的女真騎兵落荒而逃,四處潰散。
童虎帶著他的部屬帶上了十幾個校肆屍首,揚長而去。
完顏圖圖眉宇下壓,咬著牙,雙目赤紅的看著這一切,如小山一樣的身軀已經開始躁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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