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這個,李延和李旦都是眼中冒火,從前先帝在的時候,對國族是一向優渥的,幾個重徑嘟是國族出身,便是在太后干政時期,依賴的也是國族,到了李乾順這一朝,地位就越發不如從拼了,新近提拔的都是南蠻子,滿朝放眼望去,都是說漢話的書生,他們這兩個宗王,還是走了越王的關係才好不容易有了個實職,可是雖然身為禁軍的軍使,只怕在李乾順眼中,也不如一個尚書侍郎。
李旦道:“不如這樣,去試一試那沈傲的斤兩,若是能嚇退他倒也罷了。”,李乾正低眉:“怎麼嚇?”
李旦道:“就說龍穰衛要在城郊演武,到時把演武的地方選在宋軍營寨邊上……”,他的聲音越壓越低,最後一句,幾乎是湊過去附在李乾正的耳畔說出來的。
李乾正聽了,沉吟了一下,道:“可以試一試,宰了幾個南蠻子,看那姓沈的能如何?金國人是客人,任他殺也就罷了,本王不信,那沈傲還敢對本王如何,這裡終究是西夏,本王彈彈指頭就能讓他有來無回。”
…………………………………………………………………………………………………………………………………………,………………………………,暖閣裡沈傲坐著品了西夏特有的天山雪茶,這茶並非是傳統意義的茶水,倒是像某種蓮子羹更多一些,之所以冠上茶名,多半是某人附庸風雅的緣故。
李乾順含笑看著他,道:“如何?”,沈傲實言相告道:“不怎麼樣。”,李乾順哈哈一笑道:“你倒是一點也不客氣。”
沈傲道:“陛下是明君,明君自然只聽忠言,小王不敢欺瞞,只好說些逆耳的話了。”,李乾順擺了擺手道:“無妨。”說罷,又道:“若是金軍南下大宋可以抵擋嗎?”
沈傲搖頭。
季乾順又道:“那麼契丹呢?”,沈傲仍然搖頭。
李乾順皺起眉,以為沈傲會放出幾句大話,便道:“這麼說,夾夏更是不能匹敵了。”
沈傲又喝了。雪茶,笑呵呵地道:“大宋現在不能抵擋,不代表三五年之後不能抵擋,契丹一國不能抵擋,不代表大宋、西夏、契丹三國不能抵擋。金國人之所以能縱橫關外,依靠的無非是三十萬鐵騎罷了可是入了關,面對的是重重的關隘,就不是他們所能擅長的了。”
這句話有浮誇的成分,據沈傲所知,金人南下,簡直是摧枯拉朽,什麼關隘、城池都是如履平地。不過這個時候反正是吹牛吹牛這東西,要先謙虛一下,再吹出來,這樣才能讓人取信,若是一心誇下海口說什麼大宋一己之力便能抵擋金人,這李乾順也不是傻子,多半是要將自己攆走,讓人收拾包袱滾蛋的。
李乾順頜首點頭,倒是信了沈傲的話,道:“朕聽說大宋與南洋諸國通貿易大夏這邊也可以嘗試一下,從前西夏與大宋,只開了一個互市的口子依朕看這還遠遠不夠,不如添作三個吧。”
沈傲頜首點頭:“這個好說小王一定促成此事。”這句話的言外之意便是西夏願與大宋重歸於好,算是李乾順隱晦地透露自己的意圖。
說罷,也就不再談細枝末節了,到了這個時候,雙方都有一種共同的默契,不再去提從前不愉快的事,論了一會兒書畫,陪著這李乾順走了一會兒棋,李乾順顯得有些疲倦,揚了揚手道:“朕崇國禮,對你們漢人,卻有一樣不喜歡。”
沈傲道:“請陛下示下。”
李乾順道:“你們對女子太苛刻了,三從四德固然好,卻是矯枉過正了,朕的女兒嫁出去就不準這般,什麼婦道,只要不去偷漢,便是婦道:其他的,略略遵守一些就走了,女尚書也說婦人節烈者為德。其他的都是細枝末節。
沈傲倒是對李乾順這句話沒什麼反感,笑道:“陛下原來對女尚書也有研究。”
李乾順臉色頓時陰沉下去,沈傲這句話不知算不算是罵人,只好道:“罷罷罷,朕不和你計較,淼兒一直想見見你,她在後苑騎馬兒,讓宮人領著你見見吧。”
西夏人較為開放,未婚的夫妻見一見倒是無妨,沈傲至今還未真正見過這公主的真容,之前見過的幾次,也是隱隱約約罷了,這一次是政治婚姻,千萬莫要娶個醜八怪回去才好,若是這般,回到汴京,他就捲了鋪蓋便睡到萬歲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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