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傲眼睛看向周若,他最怕的就是周若,周若的性子不比蓁蓁三人恬然,最容易出事的就是她。周若這個時候自然不能否認自己的溫柔體貼、和藹端莊,淺笑道:“是的呢。”
沈傲鬆了口氣:“這就好了,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今日下午我們一道去靈隱寺裡坐坐。”
安寧好奇地張眼:“去寺廟?”
蓁蓁拉著她的手,方才沈傲說她溫柔體貼,這個時候也要施展手段表現一下,笑呵呵地對安寧道:“你們做帝姬的出身固然高貴無比,可是平時囚在宮中,一定極少出宮的,待會兒我們去了寺裡轉一轉,再去給你到街上挑些胭脂水粉,只是就怕你看不上我們這些尋常人家的東西。”
對安寧來說,最重要的是享受採買的過程,平時在宮裡什麼都有太監來供應,莫說是採買,便是遠眺下街市都不可能,於是重重地點頭道:“我們都是沈夫人,姐姐們看得上,我當然也看得上。”
沈傲心裡大是慰藉自己,大家能這樣相處,自己就安心了,看來自己這個做丈夫的齊家水平還是不低的。
下午便讓人備了車馬出城,先去靈隱寺坐了坐,回到城時天已漸漸黑了,尋了一處熱鬧的地方逛了街,其實說逛街也不對,只是馬車停在店口,長隨先進去打量一下,確定沒有危險人物,才過來通報,接著夫人們挽手進去,幾乎沒有拋頭露面的機會。
這個時代大致就是如此,更何況這一次把帝姬都帶了出來,若是讓言官知道,多半又是一陣牢騷了,須知大宋的帝姬雖然是直接嫁到夫家,可是平時的規矩還是不少的,許多東西宮裡雖然看上去不管,可是過份了,宗令府那邊少不得要出面申飭一下。
直到夜半才回到府邸,對安寧來說,外頭的一切都新鮮得很,又有沈傲陪著,心裡也覺得歡快,再加上蓁蓁幾個作陪,相處時間固然不多,卻也慢慢熟稔了一些,牢牢記住了她們的名字,這個是若兒,那個是茉兒,還有春兒、蓁蓁,也就漸漸逝去了羞澀,俏臉上嶄露出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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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天過去,沈傲在家歇了半個月,眼看年節也要到了,鴻臚寺和武備學堂那邊更加忙碌,沈傲也不好繼續歇著,抽了空就去走一趟,鴻臚寺那邊仍舊是上賀表的事,倒是武備學堂這邊要忙的事卻是不少,因為近幾日大雪紛紛,今年的年假打算取消,一是道路不便,距離遠的校尉太費功夫,二是二期招募得太晚,趁著這個機會多操練一下,否則剛剛定下的心一下子就散了。
在沈傲看來,要養成一種習慣,非要半年的功夫不可,現在他們才入學兩個多月,現在放回去,等於是氣球吹到一半突然洩了氣。
這個訊息放出去,二期校尉裡頗有怨言,卻也不敢違逆,兩個月的操練,至少規矩已經懂了,多少知道服從。
沈傲敲定了一些事務的同時,也會留心朝中的變化,本來他做了這個駙馬都尉,在他的印象之中,應當會有一些不開眼的傢伙打著外戚不幹政的名義說幾句閒話的,他也已經做好了準備,其實莫說是他,就是宮裡的那位也已經想好了託詞,無非是國家正在用人,朕於心不忍之類。可是這些託詞壓根就用不上,因為除了幾個人絮絮叨叨不痛不癢地說了一通,居然沒一個站出來說什麼,彷彿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大家都沒有看見。
沈傲感到有些意外,卻只是搖搖頭,不作理會,有時他也進宮去,再見到趙佶,發現二人之間的關係發生了微妙的變化,有了親情的紐帶,許多話說起來更無顧忌,有時候談些政務,有時候也聊幾句書畫,談些閒話,真正關心的,還是興建蓬萊港的事。
在沈傲的規劃中,水師的艦船至少也有數百隻的規模,一部分駐在泉州、蘇杭,大部則是在蓬萊一帶,可是問題出來了,沒錢!
朝廷這幾年的收支勉強還算平衡,擠出百來萬貫或許足夠,可是要數千萬那是想都不要想的,說得難聽點,就是有這個錢,三省和戶部那邊也未必肯給,非和你姓沈的拼命不可,朝裡的官員最看重的就是這個,事關著自己的政績,歷朝歷代,所謂的盛世都是以國庫的盈餘多少來衡量,錢都花了,國庫一空,這朝廷還怎麼維持?
至於趙佶的內庫,趙佶是打定了主意絕不肯再拿出錢來的,為了建水師,他的陵寢規劃已經刪減了不少,若是再掏錢,死後的事怎麼料理?剩餘的錢就是趙佶的棺材本,誰敢再動,他和誰拼命,想摳錢,門都沒有。
沈傲這邊早有了一個方案,這幾日也或多或少地向趙佶透露了一些,先是旁敲側擊,說市舶司那邊縱容大海商,時機成熟了,才提出要整頓一下海貿。
趙佶對海貿的事一點頭緒都沒有,身為天子,也不太關心這個,沈傲說能從哪裡摳出錢來,倒也不反對,只是這事兒要談也得等到年後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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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送到,那個,有朋友說劇情好像有點快,這個……這個……老虎慚愧,不知不覺的就快了,甚至把一些生活細節也省略掉了,實在是……,老虎研究一下,儘量做到兩者兼顧吧,在不影響主菜的情況下添些作料進去。
另外,感覺最近的訂閱漲了一點點,多了幾包煙錢,汗,萬分感謝下,老虎現在碼字,每天要兩包煙啊有沒有?人瘦了十斤啊有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