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傲點點頭,又帶著騎兵翻身上馬,捨棄了大隊人馬,會同蔡京、趙恆的軟轎,以及一干扈從打馬揚鞭,朝汴京趕去。
這一趟回來,沈傲固然心情極好,可是第一個來迎他的卻是趙恆和蔡京,很是大煞風景;身後穿著親衛服的顰兒打馬和沈傲齊頭並進,看了臉sèyīn沉的沈傲一眼,刻意將後頭的轎甩下,嬌聲道:“沈大人,為什麼你見了那太后,臉sè就不好看了?怎麼?莫非他哪裡得罪過你。”
沈傲笑了笑道:“想當年這太辦了個鑑寶大會,憑著我的本事自然拔了頭籌,只是可惜,至今那鬼太也不曾給我彩頭,這件事,讓人想起來就可恨。”
沈傲真情流露,說出了大實話,他的xìn就是這樣,該是他的就是他的。
顰兒啞然失笑,美瞳瞥了沈傲一眼,道:“原來你這般的小jī肚腸,就為了這個,至今還嫉恨人家。”
沈傲正sè道:“這不是小氣不小氣的事,這是原則。”
說罷也覺得有點兒不好意思,那顰兒看向他的目光,總有那麼一點兒古怪,心裡苦笑:“政治的事和你這小丫頭怎麼說得明白,不給彩頭只是果,可是許多事卻不是隻看結果的,太不肯給彩頭,這背後就已是對本抱有敵意了,這個敵意一開始或許只是因為在鑑寶大會上自己風頭太勁,讓他這個經辦人反倒撲了一鼻灰,可是這幾年下來,嫌隙已變成了仇恨,再無化解的可能,就算是有人願意作出讓步,誰又能保證對方不會記仇?有可能會有一天進行清算?”
到了下午,他們到了汴京北én,遠遠看過去,遠處一座高臺已經築起,有無數的人頭攢動,見到這邊有了動靜,是爆出一陣陣的呼聲。
城內的禁軍幾乎是傾巢而出,還有城én司、京兆府的差役亦全部出動,竭力維護著次序,只可惜這種局面一時也只能勉勵保持著高臺附近的安全,驅出一條道路來供軍馬入城。
見到這樣的聲勢,沈傲頗有些擔心,這種局面若是沒有率先的預演,是很容易出事的,狂熱的人群若是在激動之下大吼一聲沈大人萬歲,得,這凱旋就變成忤逆了,幸好沈傲已經寫信叫吳三兒那邊做好準備,買通了不少人散佈在人群之中,可以避免出現這種尷尬,只是不知吳三兒將事兒辦得怎麼樣了。
到了高臺下,沈傲下了馬,趙恆那邊也落下轎,走到沈傲身邊,淡淡地道:“沈大人好風光。”
沈傲聽到他口裡的譏誚,也是淡淡然地道:“風光也是陛下的風光,做臣下的不過是陪襯罷了,殿下這句話莫非意猶所指?”
趙恆微不可聞地笑了笑,道:“對,沈大人說的沒錯。”
沈傲受不得的就是趙恆這種在自己面前居高臨下的樣,表面上是在奉承,骨裡卻故意透出不屑,總想壓自己一頭;原本沈傲畢竟是臣下,他是龍龍孫,被他壓著倒也沒什麼,可是他這般處處針對,就犯了沈傲的大忌。
沈傲心眼確實不大,別人對他好,他十倍報答,別人對他壞,他同樣百倍奉還回去,臉sè不由地yīn沉下去,將顰兒叫到身邊,低聲密語幾句,隨即道:“去吧,這事兒辦好了,你入武備學堂的事,我給你加印象分。”
顰兒看到萬千人歡聲雷動的場景,正是心神dn漾,興奮得如剛出生的小鹿,左瞧瞧,右看看,聽了沈傲的吩咐,卻不肯上當:“印象分有什麼用?”
看到蔡京和趙恆在那邊不耐地等待著,沈傲虎起臉道:“要做校尉,先要服從,叫你去就去,記著,大叫我告訴你的口令,自然有人接應你。”
顰兒無奈,只好去了。
沈傲會同趙恆、蔡京一道拾級而上,緩緩走上高臺,高臺上華蓋飄動,已是聚了不少人,都是汴京城中緊要的王公,見了沈傲上來,紛紛過來見禮,沈傲只朝他們點了點頭,看到坐在椅上向自己含笑看來的趙佶,心裡暖呵呵的,數月不見,趙佶仍然風采如昔,看向沈傲的眼神很是欣喜,眼神的背後有一絲激動。只是當著王公大臣的面,仍舊擺著天的威儀,等待沈傲來見禮。
沈傲真心實意地跪下,朗聲道:“臣沈傲見過陛下,陛下安好?”
“好,好得很,有卿在,朕豈有不好之理?起來,來人,給沈傲看座,坐在朕的身邊來,朕要和他說說話。”
趙佶連說了三個好字,從容站起來,佇立在高臺上,並不去看沈傲,目光卻是落在高臺下的萬千人影上,這種登高望遠的感覺,那歡呼聲不絕於耳的壯闊,讓他心馳神往,好大喜功的xìn不由地又作起來,是覺得從前自娛自樂寫一幅所謂的豐亨豫大的行書的感和現在相比實在相差太遠,所謂的花石綱,是不值一提,連說話,都不由帶了幾分雄闊之主的語調:“朕有生以來,唯有今日是高興,區區天一教,蜉蝣撼樹,朕只需數月即可dn平,唯有文治武功,我大宋的江山方能永固,沈傲,你的武備學堂很有成效,來,呆在朕的身邊,等將士們入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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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送到,汗,今天睡過頭了,從早上五點一直睡到下午四點,看來是太累了,好好調整下作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