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京頜點頭,板著臉道:“去,打個人送些滋補的y物過去,過些日,待他傷愈了一些,我再去看他。”接著嘆了口氣,又道:“事情到了這個地步,真真讓人沒有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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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不透風的屋裡,有一股濃重的y石氣味,裡頭的陳設簡單,én窗都封得緊緊的,只傳出一聲聲嘆息,這裡好像常年不見陽光一樣,有一種幽深詭異,燈臺上只有一盞油燈,忽明忽暗的閃爍著。
躺在榻上的是王文柄,王文柄有氣無力地臥在那裡,身上蓋著上好絲綢緞做的棉被,一雙眼眸赤紅地看著天花,撲哧撲哧地喘息。
這個時候,他突然對蝨、跳蚤產生了興趣,恨不得這些小東西來咬他的皮ru,給他一點刺激,分散掉無盡的痛楚和心裡的怨恨。
七八天前,他從知聞紀事那裡送回府裡時,已經奄奄一息,好不容易救活,便感到下體出奇的疼痛,醫治的郎中滿是悲慼地告訴他:“大人,您的……已經受創了,若是繼續留著,難保不會生出膿瘡,便是n路多半也都堵塞住,眼下唯有將爛ru割盡,再導之以管疏通n路方……方……”
後面的話,郎中想繼續說下去,可是王文柄不讓他說,不知從哪裡來的力氣,一巴掌煽在坐在榻前的郎中臉上,瘋狂地大叫:“滾,滾,不能割,不能割,治不好就要你的命。”
這病還真是治不好了,據說是裡頭的孫蛋破裂,傷口極大,ru都已經爛了,讓人為難的是,孫蛋裡頭的東西流出來阻住了n路,便是扁鵲華佗再生也沒有辦法。
王文柄終究還是決定把那陀爛ru切了,生生去受這兩遍苦,吃這二茬罪了。雖說這大宋的切割技術十分達,京城裡頭有的是世代幹這夥計的刀手,王文柄要切東西,當然是請好的,此人人稱王一刀,意思就是一刀下去安全無痛苦,保證切後半月就能活蹦1un跳。
當然,切這東西和切白菜不一樣,雖說安全,但無痛苦卻是未必,雖說麻沸散這種東西是有,可是這玩意也不是吃了之後一點痛感都沒有,反正王文柄是體驗過了,效果很不好,一刀下去,便傳出殺豬似的叫喚。
捱了一腳又捱了一刀,王文柄便被養在這密不透風的蠶房裡,這日,真比殺了他還難受。兵部那邊派人來問,為什麼尚書大人不去值堂,家裡頭也不能說切了東西,都是說病了,要養一養,好在派人去蔡京那邊告假,蔡京沒有多問就批了,還送了不少東西來,慰問了一下。
轉眼過去七八天,下身的傷痛倒是減緩得差不多了,只是行動還是不便,還得老老實實地躺著,家裡的侄也不好來看病,就算來了也不知道該說什麼,總不能說:爹,切了好,身上多這麼個累贅總是麻煩。
那些個妻妾倒是來過,王文柄看了她們,心裡就生出厭惡,滿腔的怨氣,拿著y碗抄起來就往她們身上砸:“滾,都滾出去。”被砸中的是從前王文柄寵愛的小妾,叫燕兒,如今王文柄切了東西,倒是將怨氣都在她身上似的。
下頭人見老爺這般樣,是不敢輕易進這屋,實在迫不得已要端水端n,送些湯y和食物的都是留了心,一點兒也不敢怠慢,大氣都不敢出。
外頭的陽光正烈,有一縷光線透過一絲縫隙透了進來,雖然光線微弱,卻讓王文柄覺得很是刺眼,腦嗡嗡的痛,大叫一聲:“來,把這光遮了。”
立即有人進來,這人倒不是聽了王文柄的話來遮光的,而是急促促地道:“老爺,老爺,蔡太師來看老爺了。”
“恩師!”王文柄像是一下看到一縷曙光似的,差點兒要從榻上掙扎著坐起來,忙道:“,請恩師進來,……”
過不多時,én口又開了一點兒縫隙,蔡京一步步走進來,似乎聞到這y石味道,感覺有點兒刺鼻,微不可聞地皺了皺眉頭,隨即換上笑容,坐在離王文柄數尺之遙的塌沿上,端詳他一眼,笑呵呵地道:“文柄,好些了嗎?”
“恩師……”王文柄將這些日來的屈辱和怨恨一下爆出來,情難自禁地陶陶大哭起來,淚如雨下,hu著鼻道:“恩師要為學生做主啊,這個仇,我王文柄一定要報,背後的指使之人,一定是沈傲……”
蔡京搭住他的手,安慰他道:“你不要激動,不要牽扯到了傷口,有什麼話好好地說,來日方長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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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送到,那個,會不會有點惡搞,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