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年關將至,所以各家都著緊採買年貨,貨郎也急著將手頭裡的存貨販賣出去,趁著今日這個廟會,購貨的購貨,傾銷的傾銷,因而雖是寒天,人流卻是較之平常的廟會多了許多。
沈傲怕被人擠散,又怕有人佔夫人們的豆腐,瞻前顧後,很是不爽;心裡便腹誹:原來古代不出的nv儘量少出én也不是沒有道理,真是世風日下,禽獸何其多也。
好在他帶著幾個孔武有力的長隨,這些長隨保護起主母來倒是賣力得很,有人靠近,立即毫不客氣地將人推開,很有幾分跋扈。這些也根本不必沈傲去教,這些長隨自然而然地生出了驕橫之心,宰相én下一條狗,也抵得上個七品官。沈傲不是宰相,可是聲勢駭人,巴結的人不在少數,就算是不巴結的,也萬萬不敢得罪,平時有些官員到訪,就是對én房也都是態度恭謙之極,慢慢地,這些人在府裡頭雖然不敢顯現出什麼,可是到了外頭卻也有幾分威風。
換作是從前,沈傲難免呵斥他們幾句,可是今日這個情況,沈傲只好作罷,好不容易到了夫廟這邊,én口的人終於冷清了,商販和百姓都不愛到這兒來,除了一些讀書人進來逛逛,大致有些én可羅雀的意思。
沈傲呼了口氣,正要踏入夫廟裡頭給孔老爺上柱香,雖說沈傲也不信聖人什麼玩意,就算有聖人,人家聖人的學說也早就被後世的大儒們改了個面目全非,可是沈大好歹藉著人家的名義招搖撞騙了這麼些年,過én不入有點不好意思。只是這廟én前卻有七八個jīn悍的人抱手守著,看到沈傲等人要進去,頓時警惕起來,也不知是沈傲看上去像個書生或者因為帶了家眷的緣故,幾個人相互使了個眼sè,卻沒有為難他們,放了他們進去。
沈傲一邊扶著蓁蓁跨進去,一邊心裡頭暗暗奇怪,孔老聖人近莫非是也開堂口了?居然還有把én的?
進了廟裡,沈傲先讓長隨帶著夫人們到後堂的茶座裡歇一歇,自己捏著一炷香見過了諸位先賢,便也抬步向茶座那邊去。
所謂的茶座,其實並不供奉茶水,只是供人歇腳罷了,不過既是孔廟,當然不能落入俗套,牆壁上琳琅滿目的都掛著往來學的題詞、題詩,沈傲先是進了一件外,還要繼續往前走,他對這裡頗為熟悉,知道里頭的茶座是雅緻,只是到了én口,卻被兩個魁梧的壯漢攔住了,其中一個沉sè道:“裡頭已經有人了,兄臺請到外間歇著。”
夫人們帶著長隨過來,沈傲正待開口,後頭的長隨忍不住呵斥道:“這又不是你家的,就算裡頭有人,莫非我家少爺就不能進去?”
壯漢抱著手,瞥了青衣小帽的長隨一眼,道:“請回!”
沈傲笑了笑,見這幾個壯漢不像是尋常的下人,也不願生事,擺擺手,制止還要糾纏的長隨道:“我們到外間去坐吧。”
正是這個時候,估計是裡頭的人聽到外面動靜,掀開簾來,這人忍不住叫了一句:“沈寺卿。”
沈傲回眸,掀簾之人yù樹臨風、身材修長,臉上帶著莞爾的笑容,沈傲不由苦笑,立即折身過去給他行禮:“原來是三皇殿下,下官有禮。”
這人正是三皇趙楷,算是沈傲怕遇到的人之一,他雖然胡鬧,也喜歡鬧出點事來,唯獨有一樣事不敢去碰,那就是皇,皇這東西害人害己,是容易出事的,所以平時和趙楷遇到,雖然也會說幾句話,卻大多都是客客氣氣,很是生分。
趙楷呵呵一笑道:“想不到今日在這裡撞見,啊,原來諸位夫人也來了。”說罷便呵斥én口的壯漢道:“沈大人帶家眷來,自然該請她們到裡間,我們到外間就好了。”
說著踱步出來,請蓁蓁幾個進去,熱情地對沈傲道:“還以為沈大人掌著武備學堂和鴻臚寺一定忙得很,想不到也有這樣的雅緻。”
二人分別在外間靠窗的地方撿了個位置,推開窗來,恰好可以看到圍牆裡頭幾株梅樹綻放hu朵,沈傲笑呵呵地道:“我這也是特意偷個懶,倒是讓殿下瞧見了,實在慚愧得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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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送到,那個,說了不要打賞,汗,今天居然有八個人打賞了,你這叫我情何以堪。真的不用了,我說得是實話,就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