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一半,蓁蓁便惱了,這個男人真是,一下子唱yin曲兒,一下子倒是正正經經地做了個極好的曲子,冷冷清清悽悽慘慘慼戚。可是第三次聽他唱曲,卻又是換了如此幼稚的曲兒,虧他這樣大的人唱得出口。
想著,蓁蓁的粉拳忍不住捶打了沈傲的胸膛幾下,羞紅著臉道:“公子不要唱了,奴家不要聽。”
在這香閣之中,挨著美人兒的粉拳,沈傲愜意極了,連忙作出一副受傷的樣子捂住胸口皺眉道:“蓁蓁姑娘力大如牛,這幾下七傷拳下來,威勢十足,石破天驚,沈某人佩服,佩服。”
伴著笑,沈傲接著又去撫琴,又換了個曲調,邊彈邊唱:“葫蘆娃,葫蘆娃,一根藤上七朵花,風吹雨打都不怕,啦啦啦啦。叮噹當咚咚噹噹……”
蓁蓁聽不下去了,咬著唇只是笑,口裡道:“這是什麼曲兒,公子不要彈了,奴家被你一攪,今夜只怕練不了琴了。”
沈傲嘻嘻呵呵地一下子將她攬在懷裡,道:“練不了琴,我們練些別的吧”
說罷,俯身下去,湊到那香噴噴的嘴唇前,卻恰好被蓁蓁的手攔住,蓁蓁嗔怒道:“公子,不要好嗎,我今日有些累。”
沈傲吻在蓁蓁的手腕上,呵呵笑道:“你這小妖精。”
他今日清醒得很,雖是風流,卻不會下流,蓁蓁現在不願意,他就不強迫,不過心頭還是懷著一點壞心思,故意在蓁蓁晶瑩如玉的手腕上留下了一個刺眼的吻痕。
蓁蓁一看,啊呀一聲,道:“留下這樣的印記,叫奴家怎麼見人。”
沈傲心裡很陰險地想:就是叫你見不了人。卻一副正經無比的樣子道:“蓁蓁不用手擋著,自然就見得了人了,再說了,蓁蓁美若天仙,渾身上下沒有一絲瑕疵,美玉微瑕才真正令人心動,你看那和氏璧,就是有了個缺口,才能體現它的價值。”
蓁蓁扭捏著要從沈傲的手中掙脫出去,忍不住笑道:“奴家哪裡比得上那和氏璧,公子別拿蓁蓁開這種玩笑兒了。”
沈傲卻依然緊緊地抱著蓁蓁,道:“和氏璧算什麼,和蓁蓁一比就註定要黯然失色了。”
蓁蓁咬了咬唇,不再掙扎了:“在沈公子心裡,顰兒姑娘比之和氏璧如何?”
好大一個坑啊,一不小心答錯,說不定這一次冒死來打探訊息還真有性命之虞了
沈傲繼續維持著笑臉道:“顰兒?顰兒雖然長得像蓁蓁,終究還是贗品,就好像和氏璧的贗品一樣,雖可觀賞,褻玩卻是索然無味。”
他的動作很利索,當真褻玩起來,不知不覺中,手已朝著蓁蓁的**襲去。
蓁蓁喘氣一聲,將沈傲的手開啟,正色道:“公子,正經一些好嗎,我只想和你說說話。”
沈傲很想做禽獸,可是這個時候,卻不得不做個君子,連忙將手移開,道:“嗯,蓁蓁要說什麼?”
蓁蓁的眼眸中似是閃爍了一下,嘴唇一張,低聲呢喃道:“自那一夜……”說到此處,俏臉已經紅透了,扭捏地繼續道:“奴家和公子有了肌膚之親,那一日剛醒來,我見到公子,真恨不得將公子殺了。”
汗,殺人就不好了嘛本公子還沒有牡丹花下死,做風流鬼的覺悟呢。
沈傲眼見蓁蓁堅毅的模樣,心裡一凜,蓁蓁的性子外柔內剛,以後要注意
蓁蓁喟嘆一聲,道:“只可惜當日下不了決心,可是當時,奴家卻是恨極了公子的,後來,公子說要一心一意對奴家,奴家心裡頭的恨意才稍稍消減了幾分。”
我說過嗎?有嗎?有嗎?有嗎?沈傲心裡疑問,卻絕不敢說出來拍著蓁蓁的蠻腰,感受那股火熱,道:“能遭美人恨也是一件快意的事,不知多少人想美人兒恨他一恨,都求之不得呢。不過,蓁蓁千萬不要喊打喊殺的,這樣不好,我們又不是江湖兒女,舞刀弄槍,會遭人歧視的。”
蓁蓁不理會沈傲的胡說八道,又道:“只是那一日,你送來那一束花兒,卻讓我轉了念頭,難得你總算還能記得奴家,奴家淪落紅塵,也別無所求,只求有個人能將奴家放在心上。”
蓁蓁頓了一下,又道:“所以呢,奴家便打定了主意,這一生一世,都寄託在公子身上了,公子,你呢?”
又是一個大坑,沈傲心裡有點兒後怕了,若是糊里糊塗的人,腦子一熱,肯定會說,蓁蓁這樣待我,我一生一世也只對蓁蓁一個人好。
可是這句話一出口,就等於給自己戴了個緊箍咒,蓁蓁先是喊打喊殺,話語中暗藏了某種威脅,之後語氣一柔,又是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只怕說來說去,就在引自己表態呢。
沈傲道:“蓁蓁這樣待我,我自然對你好的,一生一世。”好險,好險,還好本公子機靈,沒有著道。
蓁蓁眼眸中閃過一絲狡黠,嗔怒道:“公子這個人,真是滑頭。”
沈傲哈哈地笑了起來,差點上當了,將她摟緊一些,貼在自己胸膛裡,感受著那一團淡淡的體溫,道:“蓁蓁的醋意似乎有點大,這個脾氣一定得改。”
“不改,就不改。”懷中的蓁蓁呢喃一聲,恢復了小女人的模樣,粉拳輕輕砸在沈傲的手臂上。
沈傲只是繼續笑著,後背的冷汗都溼透了,蓁蓁看來也不簡單,閱歷太豐富,話裡話外都藏著玄機,好在方才沒有分神,否則一句話丟擲去,大大不妙。
諾言這種東西,要有分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