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趁著那酒樓還沒有轉租出去,得趕快下手買了;若是店主租了出去,到時候有了依仗,只怕還要抬高價錢。
可是能到哪裡去弄幾千貫來呢?
吳三兒道:“沈大哥,有一個訊息不知道你聽說了沒有?”
沈傲心知吳三兒一定有了辦法,道:“你說。”
吳三兒道:“一年一度的花魁大賽馬上就要開始了,各大勾欄青樓都已在準備,若是想參加,則要繳納五百貫錢做參賽費,若是能夠在花魁大賽中奪魁,就有一萬貫的彩頭,沈大哥,你是最有辦法的,我們邃雅山房,是不是可以去試試?”
哇,三兒果然是敢想啊,茶肆也去參加花魁大賽?
沈傲有些陌生地打量了吳三兒一眼,心裡不由地想,吳三兒是不是把他的沈大哥想成了無所不能的超人了?
就這樣,他居然也想著去奪冠?
不過,那可以有一萬貫的獎金啊
想到這個,沈傲的心理防線開始鬆動起來,真能拿到這筆獎金,別說是一個酒肆,就是那酒肆隔壁的店鋪也可一併買來,修葺一下,可以做一個超級大茶坊。
而且邃雅山房中,也不是沒有女人,茶肆的前身就是ji院,還有不少青樓女在茶肆裡工作呢
只是不知道這花魁大賽的規則怎麼樣的?
吳三兒彷彿看出了沈傲的心思,徐徐說道:“花魁大賽的規則很簡單,參賽的勾欄青樓各派出一個美人兒,在臺上吹拉彈唱即可;而看客們每人手上都有一個繡球兒,若是覺得哪個姑娘色藝雙絕,便可將繡球拋到貼上了姑娘們名字的籮筐裡,誰得的繡球最多,誰便是本年的花魁。”
沈傲目光一閃,道:“這麼簡單?那豈不是我們買通一些人進場,到時候為我們投繡球就成了?”
周恆對歷年的花魁大賽是瞭解的,搶在吳三兒前面道:“表哥,你倒是想得簡單,要想進花魁大賽的會場,每人需出十貫的引路錢才行;屆時入場的看客人山人海,表哥就是花費一萬貫為他們出引路錢,只怕繡球也沒有人家的多。”
好黑啊,十貫錢,尋常人的月錢也不過三四貫而已
不過想了想,沈傲還是釋然了,汴京的達官貴人多的是,一年一度的花魁大賽,當然能吸引到這些人目光,說穿了,這大賽本就不是為了工薪階層準備的。
沈傲沉吟著想了想,感覺這花魁大賽和後世的選秀差不多;猛地用扇骨去拍了拍腦袋,忍不住道:“這就是選秀啊早說嘛孃的春哥都能奪魁,本公子為什麼不能找個人去抱著獎金回來。”
這樣一想,主意就定下了,沈傲用著篤定的口吻道:“三兒,我們現在就去邃雅山房,先挑出一個花魁的後備人選來,挑出來之後,你立即去繳納參賽費。”
聽到沈傲如此說,吳三兒的眼睛瞬即亮了起來,驚喜道:“沈大哥,你決定參賽了?”
一直以來,吳三兒對沈傲有著一種盲目的信任,見沈傲同意,頓時歡欣鼓舞,大呼一聲,情不自禁地道:“只要沈大哥出馬,這花魁大賽的獎金,我們邃雅山房是志在必得了。”
周恆也對花魁大賽的事也顯得興致勃勃,道:“我從來都是在臺下選花魁的,今次想不到要送個花魁去參選,哈哈,有意思,有意思,本少爺喜歡。表哥,你有多少把握。”
沈傲下決心要做的事,當然是用最大的信心去做,哈哈大笑道:“表哥出馬,一定能贏。”
說是如此說,其實他心裡還是有些發虛的,不說別的勾欄青樓,單那個蒔花館的實力,沈傲是見識過的,師師和蓁蓁哪一個站出來,其影響力都足以讓整個汴京城轟動,更何況蓁蓁和自己的關係不清不楚,想到兩個人突然之間成了對手,心頭還真有那麼一點點不太舒服。
沈傲喝了口茶,潤了潤嗓子,道:“從現在開始,表哥正式宣佈,汴京花魁籌備三人組正式成立,我們的口號是,推出最好的女人,讓名ji們幫我們數錢去吧。”
周恆興奮得臉都紅了:“本公子的錢,自己數就可以了,讓名ji們為本公子**唱曲兒還差不多。”
吳三兒倒是顯得很矜持,不過見這兩個少爺人來瘋,卻也陪著笑,口裡道:“我們這就去選人,其他的事,都聽沈大哥的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