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傲的性格一向是隻進不出,他的就是他的,誰也不能搶,搶了就虧大了,要拼命的
打定了主意,頓時又想起了昨夜那詞兒,哈哈,那詞兒真應景,可惜蓁蓁沒有唱出來,否則就完美了。
好,有機會叫她唱。
他心裡愉快極了,情不自禁地笑了,回頭又看向那牆壁上的畫,畫中的蓁蓁很嫵媚,很妖嬈,那熟睡的樣子,很恬然;只是,還是感覺缺少一點什麼,究竟缺點什麼呢?
沈傲懊惱地皺了一下眉頭,終於想起來了,還少一句詩詞
沈傲又興致勃勃地將昨夜丟棄的筆拾起來,尋了硯臺研了磨,微微沉思片刻,便在畫的角落上寫著:“丁香笑吐嬌無限,語軟聲低,道我何曾慣。**未諧,早被東風吹散。瘦煞人,天不管。”
這是沈傲最愛的詩
沈傲太喜歡了,今日到這裡留作紀念
他題完字,向後退一步,又去欣賞自己的行書,很好,這行書用的是董其昌的寫法,很有神韻,與那畫很切合。
“不過,感覺還是少了點什麼。”沈傲又皺起了眉頭。
想起來了,還想起來了一樣國粹,沈傲又笑,繼續提筆在詩詞之後寫下一行小字:‘金剛不壞小郎君沈傲在此一遊。吾乘興而來,乘興而歸,樂在溫柔鄉中。’
就是它了,這樣一來,詞、畫、題字三合一,放眼望去,看得很舒坦
擱下了筆,沈傲伸了個懶腰,才慢去尋衣衫,正要穿上,便有人急促促地進來,拉開珠簾,卻是淚眼婆娑的蓁蓁,蓁蓁看見他,驚愕地呢喃:“你還沒走?”
沈傲光著屁股,一點也不尷尬,笑道:“蓁蓁姑娘,我才剛起來呢。”
蓁蓁又羞又怒,連忙過來,推著沈傲道:“快,快走……”
看她忙著趕人的樣子,沈傲說:“我還沒穿衣衫呢。”
蓁蓁低泣道:“你,你……來不及了,來不及了,沈公子,快,能不能請你到床底去避一避。”
男子漢大丈夫,有什麼可避的?
沈傲搖頭,口裡道:“是不是有人要來?好極了,我和他打個招呼。”他心裡生出警惕,看來有對手啊,不行,得去會一會。
蓁蓁哭了,嗚嗚地流著淚珠兒:“沈公子,就算奴家求求你,你避一避吧……”
蓁蓁望著沈傲,淚眼婆娑,滿是祈求,雙肩微微顫抖著,彷彿激流中的浮萍兒,弱不禁風。
沈傲心軟了,只好道:“好,為了蓁蓁姑娘,我就鑽一鑽床底。”
沈傲顧不得穿衣衫了,彎腰鑽進床底,心裡冷冷地想:“哼,倒是要瞧瞧來人是誰?敢調戲我的女人,找機會幹掉他。”
從床底往外看,蓁蓁慌亂地在收拾著屋子,那一雙**兒似是受傷不輕,走起路來一瘸一拐,那是沈傲昨天太瘋狂所致的啊
過不多時,便聽到一個男人的聲音傳了進來:“蓁蓁,蓁蓁,我來了,下了早課,我偷偷地翻牆溜來的,快看,這是我為你做的詞兒。”
這個聲音越來越近,隨著珠簾掀起的聲音,便進了屋內。
“哦,看來此人應當不是監生就是太學生,否則怎麼要上早課,還翻牆?死書呆子,原來是來見相好的,一對姦夫yin婦。”沈傲心裡暗罵。
蓁蓁的聲音恢復了正常,軟語道:“是鄭公子,鄭公子今日怎麼來得這麼早?”
“原來這男人來的不是一次兩次,太可惡了”沈傲妒火中燒,心裡又是暗罵起來。
“蓁蓁……這是怎麼回事?”顯然那書生察覺出了屋內的異樣,不說別的,就是那牆壁上的畫和行書也太顯眼了,瞎子都能看得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