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沈傲停了琴音,側過臉來看向蓁蓁,差點兒就要貼到蓁蓁的臉頰了,鼻尖甚至能聞到蓁蓁口吐出來的蘭香酒氣。
蓁蓁一愣,身形連忙微微往後一欠,道:“沈公子,我們繼續鑑寶好嗎?”
沈傲很失落,隨即又笑著道:“好吧,我們繼續。”
蓁蓁的梳妝盒中,寶貝倒是不少,沈傲猜出來一次,便教她喝一次酒,開始還唱些曲子,後來蓁蓁不勝酒力,又輸紅了眼,竟是連曲都不喝了,一個個古玩擺在沈傲身前,沈傲只粗看一下,便又說出來歷。
那婢女環兒,眼見蓁蓁已半醉了,在外廳裡擱著簾子探頭探腦,很為小姐擔憂,沈傲對她的印象不好,過去將她趕開,口裡道:“出去,出去,我和你家小姐在比鑑寶,你摻和什麼,你又不懂,快出去。”
把環兒趕出門,砰地將門關上,回到裡屋,蓁蓁已經滿臉通紅呼吸急促了,那**前的抹胸不小心歪了一些,恰好露出晶瑩如脂的半個肉團來,毫無所覺春色外露的蓁蓁按著暈暈的額頭道:“沈公子,奴家認輸了,沈公子請回吧。”
蓁蓁用盡最後一分清明,低聲呢喃,幾乎變成了祈求。
沈傲笑著坐在蓁蓁對面,不慌不忙地道:“蓁蓁小姐,再來一局,你將你的壓箱寶拿來能不能勝我。”
蓁蓁眸光迷離,口裡喃喃念道:“什麼壓箱寶?”
蓁蓁還是存有最後一絲的理智的,沉吟片刻,倒是真的想起某個東西來,東倒西歪地站起來,那百褶裙竟不小心被傢什勾住,一下子露出兩截晶瑩剔透的細嫩長腿。
沈傲帶著一點點的醉意,看著蓁蓁那迷人的身影幾乎呆住了,這小妮子的酒量太好了,十幾杯酒下肚,竟是還能站起來。
蓁蓁從床頭取出一柄小匕首,回眸朝著沈傲痴痴地一笑,口裡道:“沈公子,有了……”
她拿著匕首一步步走過來,口裡呢喃道:“若是沈公子猜出它的來歷,蓁……蓁蓁願將一壺酒都喝下。”
沈傲連忙好心地去扶蓁蓁,口裡埋怨道:“蓁蓁,你怎麼這麼不懂事,醉得都快走不動路了,還拿個匕首做什麼,要是有個閃失,傷了你自己,那可不成的。”
口裡說得大義凜然,沈傲的鹹豬手趁機在蓁蓁的豐臀上摸了一把。
嗯手感不錯,彈性很好
蓁蓁摻著醉意,吃笑著道:“沈公子,你來看匕首,快來。”
蓁蓁實在是醉了,身子也變得無力了,一下子失衡,便撲在了沈傲的懷裡正好貼著沈傲的胸膛。
沈傲大義凜然地道:“蓁蓁姑娘,你這是做什麼?我沈傲風流而不下流,可不是很隨便的人。”說著一把摟著她,手已經不老實了。
手剛剛撩入裙襟,沿著滑嫩的肌膚向上摸索,蓁蓁陡然打了個機靈,清醒了一些,輕輕將沈傲推開,道:“沈……沈公子,你……你幹什麼,來……來看看這匕首的來歷。”
沈傲立即收回手,目光一下子又變得清澈而純潔,連忙說:“好。”
沈傲一手摟著蓁蓁的腰拿起匕首左右觀看,皮鞘很古樸,可是將匕首拉出來,頓時寒芒一閃,發出迫人的光澤。
“好匕首”沈傲忍不住大喝一聲,目光全神貫注地落在這匕首的紋理上。
燭影之下,匕首的紋理很清晰,一條淡淡的小篆若隱若現,沈傲定睛去看,這兩個小篆寫著魚勝二字;不消說,匕首的來歷應當是在先秦,而在魚勝,應當就是劍名。
沈傲微微一笑,這也太簡單了,幾乎不用去看紋理工藝,單這魚勝二字,便可猜測出它的來歷。
正要開口,突然有所察覺地頓住了
不對
沈傲的目光落在匕首的柄處,那匕首的柄端鑲嵌著一塊古玉,其工藝和質地,絕不是秦人所能擁有的。
這是一塊漢朝羊脂玉,玉上的紋理是漢朝中後期常見的蒲紋,而且看這玉與匕首的結合處,明顯沒有新增的痕跡。這就意味著,匕首從鍛造那一日起,這塊玉便鑲嵌在匕首上了。
秦朝的匕身加上漢朝時期的劍柄,偏偏這兩樣東西卻是同時鍛造出來,這倒是奇怪了;唯一的解釋就是鍛造這柄匕首的人是個仿製專家;此人應當是個東漢初年的人,酷愛秦時的古物,才鍛造出這匕首,只是在匕首的柄處卻生出了疏忽,一不小心,竟用了漢玉來作為裝飾。
一個不成功的仿造者同行,竟差點讓沈傲看漏了眼,沈傲不由苦笑了一聲,嘆了口氣對蓁蓁道:“蓁蓁姑娘,這初漢時的匕首倒是不錯,可惜是效仿先秦的作品,倒是顯得有些不倫不類了,可惜,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