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煬挑眉,拿著信回到了書房。
信是用火漆封口的,撕開信封開啟信箋一看,他挑了挑眉。
時下會用炭筆寫字的人,也就應採瀾。
即便是有模仿她用炭筆的人,卻無法模仿她的字跡!
“果然,真是個妙人!”藺煬把給自己的那部分信給燒了,坐在原位思忖片刻:“可我要不要幫她呢?”
七日後。
應採瀾悶在配藥間裡,沒日沒夜地努力研究蛇毒。
而進宮去給太子妃侍疾的柳傳聲,會將病況送出來。
這些事,都是必須經過太子同意、在太子眼皮底下進行的。
對此,閻佩瑜還是有些擔憂:“殿下,臣弟以為,若世子妃對太子妃的情況毫無所知,出差錯就不好了。”
“怎麼是一無所知呢?”閻屹面上波瀾不驚:“柳大夫不是每日都送病歷簿的抄錄本出去?”
閻佩瑜想說:看診只有親自上手才更有用。
當初他的病,只是看個病歷,表示他無藥可救。
但實際情況呢?
他最瞭解!
但想了想,沒必要說這樣的話。
如今,表面上太子還是很器重他,但實際上,他自己非常清楚:信任產生了危機!
人與人之間的信任,是很脆弱的。
一旦出現一絲裂縫,很快這個縫隙就會變大,一直到關係崩裂位置!
見他沒說話,閻屹抬起頭來朝他看過來,道:“佩瑜,你可是覺得本宮不近人情?”
閻佩瑜面容一如往常溫和,道:“臣弟說實話,在夜裡入睡之前,的確會這麼想,畢竟臣弟新婚未久,夫妻之間還黏糊著呢。但是,想到太子妃生死未卜,臣弟也能感同身受了。”
其實,太子問的是:把他軟禁在宮裡,把應採瀾軟禁在王府,是否不近人情。
他強行理解為:把他們夫妻拆開,讓他們夫妻分離,確實是不近人情。
閻屹嘆息一聲,道:“佩瑜啊,你太過為一個女人所動了。”
“也許……”閻佩瑜笑道:“是因為臣弟這是第一個女人,難免會看重一些。更因為,成親未久,又是從鬼門關裡回來,難免會沉迷一些。”
“不若……”閻屹想了想,道:“這滿朝文武的嫡女中,肯定有不少想要嫁給你的,本宮給你掌掌眼,你選兩個把側妃給納了?”
他語意幽幽:“總不至於,世子妃容不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