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問:“第二呢?”
楚瀟從容自若,說道:“二則,興風作浪的是永陵王府,由太子處置,即便是永陵王府因此有了什麼損失,那也是太子給的責罰。”
“身居朝堂,君要臣死、臣不能不死。”
“永陵王府不能記恨太子、也不能記恨康親王府。”
“屆時,康親王府大度表明,事情過去了,兩家仍舊交好!”
“不管私底下是否依舊交好,表面上,卻是既賺了美名、又得了好處!”
“永陵王府哪怕暗中記恨康親王府,可與他們交好的那些朝臣,卻不可能將此事記在康親王府頭上。”
“也不是誰都沒長眼睛,看不出來利害瓜葛的。”
“他們不會倒戈,太子殿下不會失去這些人的擁護。”
“自然,康親王府純粹是苦主,便沒有錯處了。”
如果康親王府要跟永陵王府開戰,自然而然引發那些與永陵王府交好的人站在對立面。
可發難的是頂上的主子,那性質就不一樣了。
年紀十四歲的少年,能提出如此老辣的對策,宛如浸淫朝堂數十載的老手!
應採瀾一雙星星眼:“!!!”
媽呀,這小姑娘這麼厲害,好想抱回家!
難怪,那些貴人都搶著要納入麾下。
又難怪,在書院裡,被同窗欺負。
樹大招風。
你這麼讓人嫉妒,讓人不能活了,不欺負你欺負誰啊!?
閻佩瑜也是,眸中欣賞的光芒盡顯,沒忍住問:“如此少年,後生可畏!這般說來,還真不知道,有幾人能有資格當楚公子的老師了!”
楚瀟懂的如此之多,當她的老師,不羞愧嗎?
這麼小的孩子,卻已經足夠當別人的老師了!
“世子謬讚!”楚瀟站起,朝閻佩瑜作揖:“小子獻醜了!”
閻佩瑜越看越喜歡這少年,便想著,要怎麼說服她入康親王府做門客。
這樣的人才,絕對不能讓她流入別人府中!
他只能拿自家小弟的關係來拉攏:“聽聞楚公子在書院裡,十分照顧舍弟。”
應採瀾一聽,在桌子底下悄悄掐了他的大腿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