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聽在應淳善的耳中,這個“沒有多少”,就真心以為“沒有多少”了。
他蹙眉道:“如今世子院子裡,是否歸你打理?”
“是啊。”應採瀾點點頭:“所以我才知道得這麼詳細嘛!但沒分家,公中還是王妃打理的,我只管著世子的私人財產罷了!”
應淳善差點就要管不住嘴,直接問出來:世子怎麼就這麼敗家呢?
但他及時止住,硬生生改了口:“以後你打理私產,可要多提醒世子,不該花的,就別亂花!”
雖然是身為王爺的兒子,但……
這不還是兒子嗎?
結果,要打點四處關係,還要世子妃管孃家要錢,這就不妥了!
可憐的閻佩瑜,還不知道自己被世子妃後背插了一刀。
他此時在東宮,無端端打了個噴嚏。
太子閻屹立即問:“佩瑜,可是身子不適?”
閻佩瑜立即應道:“多謝太子關心,我這身子剛好,見不得風。今日清晨出來,可能是灌著冷風了。”
閻屹又問:“喚個太醫過來瞧瞧吧,先前本宮便說了,你大病初癒,不必這麼著急。”
“沒多大點事。”閻佩瑜笑道:“殿下忘了,那柳太醫雖然沒有每日到王府,可他的徒弟柳傳聲,卻是每日都來指點世子妃醫術。我這點不舒坦,回去找柳傳聲開點藥便是了。”
太子也不好說什麼,乾脆放人了:“那行,你回去吧。左右也沒什麼事。”
閻佩瑜得以脫身,當然是立刻回家。
他當然沒灌著冷風,無端端打噴嚏,該不會誰在背後罵他吧?
會在背後偷偷罵他的人,八成是他家世子妃!
閻佩瑜當然不知道,自己已經被自家世子妃在老丈人面前黑成煤球了。
出宮後,他吩咐向衝:“差人去問問,世子妃在哪兒呢?”
“今晨冬雪提過。”向衝答道:“世子妃昨晚說,上晌先去鴻臚寺。然後會去藥鋪看一圈。大概晌午的時候會回王府用膳。此時,還沒到晌午呢。”
閻佩瑜揮了揮手:“去問問,看看她是不是還在藥鋪。”
向衝沒忍住笑了笑,道:“世子回王府稍等會兒,世子妃不就回來了麼,難道還急這一時半會兒的,見不著世子妃難受咋的?”
“你懂什麼?”閻佩瑜唇角噙著笑意,手指放在膝蓋上,輕輕點了點,道:“本世子要給世子妃一個驚喜!”
向衝:“……”
關於這個,他母胎單身,的確不懂!
閻佩瑜到了藥鋪這邊,剛剛好,父女倆從裡面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