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白凌雲體內兩股不同的力量互相沖突之時,像是被人攔腰切斷的降龍臺上,兩道身影早已出現。
一者身形瘦高,面色發黃,揹著個高大的嘿鐵匣子,正斜倚著巨石喘著粗氣。
正是玄極山山主弟子,未來的掌門人選,陽太虛。
“可累死我了。”陽太虛手裡捏著做工粗糙的絲絹,擦了擦兩頰滴落的汗水。
這破地方偏僻不說,偏偏圍繞著山峰周圍,還有一股莫名的重力,禁制了飛遁靈器靠近,只能憑藉著兩條腿走上來。
天知道他是怎麼堅持著爬上來的。
“陽師弟啊,別怪為兄沒提醒你,你這副模樣,今後可不好向萱師妹交差啊!”對面一人,鬢角插著一株秋菊,兩手抱胸,打量著陽太虛的模樣,出言調侃道。
大家都是男人,話裡的深意自是不用明言。
陽太虛挺了挺腰,自通道:
“這就不用單老二你操心了,石師弟早就想到了這點,在我和萱師妹成婚前,就想辦法幫我弄到了妖族的一陽金剛丸。
“嘿,如今我和萱師妹情深意濃,可輪不到單老二你來挖牆腳。”
雖然單老二與陽太虛,都拜玄極山山主玄化真人為師,為一門所傳的師兄弟,平日裡多是兄友弟恭,但在萱師妹一事上,卻是爭鬥多年,明裡暗裡都較量了不少。
“可憐我玄極山唯一的一朵嬌花,居然被你這藥渣所採,老天爺真是不公啊!”單老二吐出了嘴裡的草根,仰首望天,發出了不甘的嘆息。
從外形模樣到內涵氣質,再到修為境界,他到底有哪一點,不如眼前這個嗑藥的渣渣。
而且,明明是他先認識萱師妹的。
“嘿,那肯定是我有過人之處了,這點單老二你就不懂了。”陽太虛得意一笑,竟有幾分猥瑣。
單老二懷疑的目光落來,情不自禁地往下看去。
陽太虛只覺身下一涼,連忙岔開了話題。
“別說這些了,還是想想師父所說的寶貝吧!”
提起此事,兩人同時露出了古怪之色。
按照往日裡的規矩,兩人在進入秘境前,當然是由玄化真人親自出手,沐浴更衣,開壇做法,施展先天卦術,推算此番所得。
與往常不一樣的是,這次的結果,有些出乎意料。
第一卦顯示,兩人與那件寶貝並無緣分。
但第二掛卻顯示,兩人與那件寶物極為有緣。
這前後各異的兩種卦象,實在是讓兩人困惑。
這到底是有緣,還是無緣呢?還是說,純粹是師父學藝不精,又或者壓根是在裝神弄鬼。
在兩人的懇求下,玄化真人算了第三卦。
第三卦的卦象,更是推翻了前兩卦的結果。
因為這次卦象顯示,秘境中根本沒有那件寶物。
這......
兩人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玄化真人自修成這道小神通以來,好似也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同樣有些發矇。
無奈之下,與大長老商議後,還是決定讓兩人走上一遭。
就當是碰碰運氣了,萬一兩人踩了狗屎運呢。
“師父不是說了麼,你背上的玄淵劍匣,乃是那位前輩所留,要是那把z虯劍真在這裡,你比其他人得寶的機會不是要大得多麼。”單老二想了想,十分正經地說道。
陽太虛也知道這個道理。
但,凡事都有例外。
就像上次在千島湖時,那把據傳為“斬蛟”的神劍,不就是被雲水宗那小子身邊的姑娘收走了麼。
事後他在千島湖外,擺下法壇,催動玄淵劍匣,想將脫困的神劍收回,
但屁用都不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