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雖如此,但是不可不防。”劉天師淡淡地說道。
“唉……,陰兵借道,行走於人間,打亂陰陽秩序,本是絕對不允許的事。劉天師,你讓我很為難啊。”秦廣王深深地嘆氣,又道:
“你們上次借道山城,也說要捉拿什麼丁家孽種,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丁家孽種,指的又是誰?”
“這個……”劉天師沉吟了一下,道:
“我們殿下,因為當年之殤,所以只允許丁家一脈單傳,不許另有旁支。而丁家卻很奇怪,這些年來,屢屢出現旁支骨血。這兩天我和田先生推演了一卦,卻發現此時此刻,茅山範圍內,竟然有丁家骨血出現。”
“丁家骨血?茅山?”秦廣王起身,揹著手在書房裡踱來踱去,沉吟不語。
劉天師站在原地,也不催促,靜靜地等著秦廣王表態。
良久,秦廣王回過身來,道:“劉天師,這件事,寡人也很為難。這樣吧,你先回去,等我聚齊四大判官商量一下,再給你訊息。如果可行,我會立刻派鬼差通知你。”
“好,多謝冥王殿下,專候佳音。”劉天師一拱手,轉身出了書房。
看著劉天師離開的背影,秦廣王的嘴角,浮起一抹微笑。
隨後,秦廣王傳下令來,道:“來啊,給我傳崔判官和孟判官,來御書房議事。”
片刻之後,崔鈺和孟凡晉一起趕到,躬身施禮。
“兩位愛卿,寡人有一件疑難事,找你們商量。”秦廣王說道。
“願為殿下分憂……”崔鈺和孟凡晉一起問道:“不知道是什麼疑難之事?”
秦廣王點點頭,道:“剛才,陵山縣的劉天師,來跟我啟奏,希望可以借道茅山。”
“陰兵借道茅山?”兩個判官都吃了一驚,道:“陵山縣陰庭,想幹什麼?越來越離譜。”
“正是如此。”秦廣王點頭,道:“近些年來,陵山縣陰庭動作頻繁,不可不防啊。”
崔鈺皺眉,問道:“他們出陰兵,借道茅山,具體想幹什麼?”
“只說捉拿一個人……,而且,還是姓丁的。”
“姓丁的,還是在茅山?”崔鈺和孟凡晉對視一眼,一起想到了丁二苗。
因為地府早已得知訊息,丁二苗被吳展展接到了茅山,在茅山保養金身。
“你們說這個人,會不會是丁二苗?”秦廣王緩緩地問道。
“這個,難以確定。”崔鈺搖頭,反問道:“劉天師沒有說具體的名字?”
秦廣王一笑:“他們也搞不清這人的具體的名字,只知道姓丁。”
孟凡晉看著崔鈺問道:“崔判官,丁二苗祖籍何地?”
“我哪裡知道?我和丁二苗,也就是這次才見面的,原本不熟。”崔鈺說道。
“無妨,崔判官辛苦一趟,取生死薄來看,就一清二楚了。”秦廣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