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瑞祥這一口白酒噴出,火焰嘭地一下竄起多高,如同周郎赤壁,火燒曹家八十三萬大軍一樣,來勢洶洶,將丁二苗裹在其中。
那些叮在丁二苗腿上的螞蟥承受不住,紛紛掉落,但是丁二苗的頭髮也受不住,刺啦啦地響。
“老總你幹什麼?”丁二苗撲倒在沙地上,一邊打滾,一邊忙著在頭上救火。
顧青藍剷起一鏟子黃沙,準備潑過去給丁二苗滅火,可是一想到黃沙裡可能還有螞蟥,又嚇得停住了動作。
季瀟瀟一聲尖叫,已經撲了過去,徒手拍打著丁二苗身上的火苗。
丁二苗幾個滾打過去,這才壓了身上的火苗,打滅了頭頂上的火焰。
但是用手一摸腦袋,額前的一縷長髮,已經被燒的粘在了一起。
丁二苗本來是三七開的髮型,長髮劉海。他就喜歡那種微風吹過,額前長髮飄逸的感覺,很拉風、很裝逼。
可是現在好了,額前的頭髮,被燒了一大半,額頭無遮無擋地暴露在陽光下。
柔順去無蹤,額頭更出眾。
“縱瑞祥你幹什麼?你想害死我老公啊!”季瀟瀟怒目而視,雙眼噴火,似乎想把縱瑞祥烤成燒豬。
顧青藍也沉著臉,瞪著縱瑞祥。
幸好這是白酒,要是汽油,丁二苗還有命嗎?
“臥槽老總,有你這麼救人的嗎?”丁二苗顧不上跟縱瑞祥算賬,還在檢查著自己腳上和腿上、被螞蟥叮咬的傷痕。
雖然螞蟥都被打落了,但是還在疼痛,傷口附近,有些隱隱作麻。
“丁老弟,顧師妹,你們不知道厲害啊。”縱瑞祥一跺腳,不無冤枉說道:
“這是鑽心螞蝗,一旦鑽進人的血管裡,就會順著血管遊進心臟,到時候神仙難救。我這不也是為了丁老弟的生命安全考慮嗎?”
“鑽心螞蝗?這麼利害?”顧青藍和季瀟瀟對視了一眼,終於緩和了幾分臉色,轉頭來看丁二苗的情況。
螞蟥鑽心,幾乎各地都有這樣的傳說。但是傳說歸傳說,卻沒有實在的證據或者案例,證明這種鑽心螞蝗的存在。
丁二苗終於檢查完畢了自己的受傷情況,開啟揹包,取出解毒丸吃了,又取出藥酒,倒在腿上搓揉。
腿上有七八個傷痕,都鼓起了蠶豆大的紅疙瘩。
季瀟瀟和顧青藍在一邊幫忙,一臉的心痛。
好半天,丁二苗才光著兩條小腿,赤著腳站起來。
那樣子,如同一個正在幹農活的老農,既古怪又狼狽,還帶著幾分滑稽。
再一看,剛才的那塊燕巢地,已經漂移了很遠很遠。
“你們仔細看,這種螞蟥和別處的不同,屬於螞蟥的變種。”
縱瑞祥用工兵鏟抄起一隻已經死去的螞蟥,舉到顧青藍的面前,道:“它的首尾都有牙齒,是吃人的東西!”
顧青藍和丁二苗一起來看,果然,這東西形狀似螞蟥,但是跟螞蟥卻有很大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