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脅李清冬,丁二苗就威脅拔鬍子。沒了鬍子的李清冬,就裝不出高人風範來。沒有高人風範,他就沒法騙錢。
打蛇打七寸,這一把大鬍子,就是李清冬的七寸。
“好吧……”李清冬嘆了一口氣,懶洋洋地拿出天機盤,道:“要是算到會遇上你們兩位師叔,我也就不回來了。唉,命苦啊!”
“怎麼,兩位師叔很刻薄你?”吳展展白了李清冬一眼,道:“前天還教你師公上身,只怕是你師父,也沒有我這般盡心。”
李清冬換上笑臉,點頭:“吳師叔當然是好人,丁師叔嘛,哼哼……”
丁二苗敲了敲桌子:“少廢話,趕緊給我推算。”
“行,不過我推算的時候,你們要回避一下,不得打擾。”李清冬伸出手,道:
“這個推算有些難,兩位師叔,把你們的羅盤全部拿來。還有……,叫顧青藍過來,把事情從頭到尾,給我說一遍。”
丁二苗和吳展展都把自己的羅盤拿了出來,丁二苗又轉身叫來顧青藍。
房間裡,眾人保持安靜,顧青藍把自己的事情,又從頭到尾說了一遍。李清冬默默聽著,手捋長鬚,時而頷首時而皺眉。
好半天,顧青藍終於把自己的事情,全部說完,就連遇上丁二苗,丁二苗給自己治病的事,也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聽說丁二苗可以利用針灸之術,在人體上植入道家封印,吳展展不由得多看了丁二苗一眼。因為這種手法,連她師父龍雙火都還不會。
李清冬撥拉了幾下天機盤,然後把丁二苗吳展展的羅盤,還有自己的一塊羅盤,一起放在桌子上,呈一個正三角形。
接著,他又把天機盤放進了三角形之內,抬起頭道:“行了,兩位師叔和藍姑娘都出去吧,我來推算。”
“你就這樣算唄,我們都是師叔,難不成還偷學你個晚輩的手藝?”丁二苗翻著白眼說道。
吳展展介面道:“就是,我們就是看看,不打擾你就是了。”
天機盤推算天機,丁二苗和吳展展都覺得很神奇,當然想親眼看看這個過程。
“不是怕你們偷學,偷學你們也學不會。”李清冬說道:“但是推斷大難度的事件,需要注意力高度集中,不能有一點點分心……”
“行了行了,我們出去就是。”丁二苗揮手打斷了李清冬的話,和顧青藍吳展展走到門邊,又回身說道:“不過我警告你,別再想溜出去騙錢,我會在門前守著。”
李清冬連連揮手,催促丁二苗快走,神色之間頗不耐煩。
丁二苗和吳展展顧青藍走出門外,順手給李清冬帶上了房門。
為了防止李清冬又溜走,丁二苗竟然真的端來一把靠背椅,坐在門前的走廊上,抱著胳膊養神,順便監視李清冬。
“一對活寶……”吳展展搖頭一笑,和顧青藍進房間聊天喝茶,靜候訊息。
到了黃昏時分,李清冬卻一直沒有出來。
丁二苗有心進去看看,但是卻聽到房間裡,李清冬撥打算盤的噼啪聲不絕於耳,便不敢打擾,耐著性子守在門前。
這期間,吳展展也出來看了好幾次,看來也等結果等的不耐煩。倒是顧青藍,雖然是第一當事人,但是淡定的多,一點看不出焦急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