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南輕退了半步,神色一肅,沉聲道:“這位前輩,且慢動手,你說你弟子好心與我商量換丹,而在下惡言相信,還詆譭貴宗,這是哪裡話,此乃貴弟子汙衊之言,怎可輕信!”
“哼……事到如今,你還狡辯?看老夫怎麼收拾你!”陶洛陽手中的長鞭一揮,便欲撲來。
葉南輕笑一聲,閃身退後,指著黎浪大聲喝道:“火靈宗難道也是浪得虛名,竟然打算仗勢欺人不成!你可敢讓你弟子與我對質!”
見得葉南這般喝道,陶洛陽向來也是甚好名聲之人,兼之對方又扯上火靈宗的聲名,當下也拉不下臉立即動手,便沉聲喝道:“浪兒,你便上來與他對質,讓他心服口服!”
見得師尊讓他與葉南對質,黎浪臉上又青又紅的,猶豫了一番之後,牙齒一咬,大聲喝道:“師尊,不要信這等小人狡辯之言,弟子直接將他拿下便是!”當下朝著長劍便朝著葉南殺將了上來。
見得黎浪竟然不願與葉南對質,陶洛陽心中一驚,難道……
葉南輕笑一聲,他可沒將這黎浪放在眼中,手一揮,幾道風刃符丟出,將黎浪逼退之後,大笑道:“火靈宗果然光明正大,教出來的弟子殺人滅口的手段倒是嫻熟!”
這話說得陶洛陽老臉一紅,沉聲喝道:“浪兒,為師命你與他對質!你可聽見!”
黎浪做下了那虧心之事,又欺瞞了尊長,這時哪裡願與葉南對質,當下硬著頭皮朝著葉南又揮劍衝了上去,大聲喝道:“師尊,此等卑鄙小人,只會狡辯,不用與其客氣,弟子先將其拿下再說!”
“你……”陶洛陽一張老臉漲得通紅,知道這平時極為聽話的徒兒今天如此詭異。必然是有所原因,直氣得是七竅生煙!
葉南這時可是不會放過這演戲的好時機,當下大聲笑道:“好你個卑鄙小子,當初你威脅我換丹不成,反而意欲殺人奪丹,被我反傷之後。竟然還向貴宗長輩汙衊與我,今又不敢與我對質,實在是卑鄙無恥!”
當下手一揮。斬龍劍現。帶著一縷利風便朝那黎浪飛劈而去!
見得葉南地斬龍劍現。黎浪可是知道這劍厲害。當下驚惶地飄身而退。只是依然口不擇言地朝著葉南汙衊道:“你滿口胡言。我乃火靈宗弟子。怎麼會做出這等事。只有你這無門無派地小子。毫無教養。才會做下此等之惡事。我懶得與你這樣地人計較!今天誓要將你這無恥之徒斬殺。才能洩我心頭之恨!”
這陶洛陽實在是明瞭自己這弟子地性格。向來有些自傲。今天他這般行事。其中必有緣故。只怕對方所說不虛。自己弟子怕是真如對方所說。做下了什麼不光彩之事!
當下心頭大恨。暗罵黎浪實在是被豬油蒙了心。竟然如此糊塗。但是偏偏他又是自己心愛地弟子。怎麼又捨得他出事。如此事爆了出去。萬一被他人得知。只怕他這輩子就完了!
這陶洛陽心中實在猶豫。但是這時那黎浪卻是被葉南殺得兩劍。便四處逃竄。趕緊求救道:“師尊…師尊。快來救弟子。這賊人法器厲害。弟子不是敵手啊……”
見得黎浪那副被人追殺地狼狽模樣。這陶洛陽心中一疼。這可是自己悉心教導了二十餘年地弟子。向來如同自己親生兒子一般地。就算他犯下地天大地罪過。自己這做師父地怎麼能撒手不管!
當下鐵青著臉,一揮手中的中階寶器火雲鞭。便欲殺將上去。
葉南早偷瞄著陶洛陽的動作。這時,見得陶洛陽鐵青著臉殺上來。就知道這老小子是打定了主意要幫他弟子掩蓋將這事給掩蓋下來,只怕是要殺自己滅口了!
當下目光一寒,冷笑一聲,手下斬龍劍再不留情,趁著陶洛陽還沒上得前來,“唰”的一聲,全力出手,揮出一劍,斬龍劍尖出冒出一道丈許長地光焰朝著黎浪飛斬而去。
那黎浪這時正等著師父前來救援,但哪曉得葉南突然下得這般狠手,看著那冒出的光焰,卻是避之不及,嚇得面色慘白,只是揮劍朝著那光焰擋去!
葉南輕哼了一聲,手中斬龍劍一緊,那丈許長的光焰猛地一捲,只聽得“喀嚓”一聲,黎浪手中的那上階法器長劍,便摧枯拉朽般地被葉南輕易斬斷。
在黎浪驚駭的目光中,光焰順著他的脖子一閃而過,只見得黎浪雙目霎時變得驚恐無比,一把捂住自己的脖子,跌落在地。
那陶洛陽看得面色慘變,慘呼一聲,撲將了過去,還在半路上便見得黎浪的脖子上噴出一道血泉,射得丈許高,然後便再無聲息!
陶洛陽一把摟住黎浪那軟趴趴地身軀,眼中兩道濁淚噴湧而出,嘶聲喊道:“浪兒,浪
葉南在一旁輕哼了一聲,這口氣既然出來,便不欲在與這老頭糾纏,轉身便欲離去!
但是這陶洛陽心愛的弟子身死,哪裡願就這般放葉南離去,怒喝一聲:“你殺我弟子,還想哪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