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冰崖上,有兩個人對這個名字絕對不陌生。
沈夢春和木守成就是以一種非常複雜的心情在看這一場精彩的大戰,尤其是沈夢春。
如果說將她這一輩子吃過最厲害的虧做一個排名,排名第一和排名第二的兩件事絕對是和羅安的兩次碰撞。
第一次就不用說了,長寧人皆知。
而在她心中留下陰影最深的還是第二次。
如果第一次她是陰溝翻船,第二次她則是被羅安完全羞辱碾壓,碾壓了尊嚴,也碾壓的自信。
當羅安咆哮著讓她滾的那一瞬間,她是真的沒有自信再出手。
所以她逃了,狼狽逃竄,作為一名未出閣的女子,在寒冷的冰原上只穿一件褻衣就那樣逃之夭夭,可想而知那是多麼的狼狽。
也許木守成說的是對的,像羅安這種人最好是躲得遠遠的。
因為你越和他較勁越佔不到便宜,回頭可能越噁心自己。
離他遠了,看著他噁心自己的敵人和對手,那何嘗不是一件樂事?
就像今天這樣,崔飛炫耀武力,打出六十六軍這張王牌。
然而王牌的六十六軍,軍部被羅安一人一甲給橫掃,軍長趙龍以下十數名將軍驚慌失措,累累如喪家之犬。
而且這一來,還間接的救了一名永寧的死士,這樣的噁心,沈夢春偏偏就能感到十分的快意。
她沒有木守成深不可測的城府,她的心情都寫在臉上,這個時候她的笑容真的有些燦爛,只是燦爛的背後,隱隱還是有些不甘。
一個癆病鬼,憑什麼就能讓她堂堂的永寧王的女兒都得躲著呢?
“大局已定,哈哈,大局已定。少帥不愧是長寧第一英雄,今天這一戰我等真是大開眼界啊!”趙龍神態輕鬆的在身後和下屬們交談。
一幫師長,參謀長個個隨聲附和,吹捧之聲一浪高過一浪。
“一幫馬屁精!”沈夢春癟癟嘴,她盯著冰原上那一臺四肢被打殘,臥倒在冰原上動彈不得的機甲,她一點也不擔心。
當然,對她來說,這一戰完全是狗咬狗,她也不必擔心誰死誰活。
但是她的不擔心中還有別的因素,那就是她覺得這一戰只怕不會像趙龍說得那般輕鬆寫意,她對羅安的敗局一點都不擔心。
那個王八蛋只要沒死,還有一口氣在悠著,都絕對是一頭十分危險的狼。
這一點她有過血的教訓,而且教訓還不止一次。
如果崔飛掉以輕心,以為真就贏了,只怕他會收穫一個巨大的驚喜。
而這個驚喜恐怕比自己屁股被踢爆更可怕,機甲可不是修身初學者的力量,哪怕只是一個小驚喜,都可以送崔飛的一條小命上西天。
“小姐,您怎麼看?”
一直沉默的木守成突然湊上來道。
沈夢春用手捏了捏風衣的領口,淡淡的道:“我和木叔您一樣,靜靜的等驚喜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