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隊長和劉先生放心,我一定全力以赴,保證完成任務。”安無能說。
東蒙,鮑老疙瘩營帳。
鮑老疙瘩設宴款待安吾能。
“兄弟,我有一事不明,當面領教。”鮑老疙瘩說。
“什麼事?你請說。”
“人家都說我們蒙匪是來無影,去無蹤,飄忽不定,我就奇了怪了,你是怎麼找到我這裡的呢?”鮑老疙瘩問。
“哈哈,這有何難?”安吾能大笑說,“你有所不知,我會兩樣絕技。”
“什麼絕技?”
“一個就是用鼻子聞,另一個就是用眼睛看。”安吾能說。
“此話怎講?”鮑老疙瘩問。
“你們蒙古人,生活在大草原上,是遊牧民族,你們主要的食物是羊肉,而這羊肉吃長了,身上就會有一種和常人不同的味道,或許你們自己已經習慣了這個味道,聞不出來了,可是,我卻是能聞得出來的,你們經過的地方,空氣中都瀰漫著一種特殊的氣息,”安吾能說,“另外一個,就是你們此次出動了上千的人馬,那麼多的馬匹一起剛走過的路,怎麼能說一點痕跡都沒有呢?於是,我就聞著你們身上的味道,順著馬蹄印一路找了過來,果然就找到了你們。”
“兄弟,你真是個精細之人,佩服佩服!”鮑老疙瘩哈哈大笑,“真沒有想到,就這樣,你就把我們給找著了,真是了不起啊。”
“兄臺,咱們可是多年的朋友,生死的弟兄,你這次做事可不地道,差點把我給害死了啊,”安吾能說,“明明我們已經說清楚了,那次奉天的軍火和戰馬被劫一事是場誤會,兩家各自罷兵,和平相處的,而且,第二天,你們還派了信使回了封書信,言辭懇切,說言歸於好,可是,你們怎麼能第二天晚上,又派兵來攻打我們青風寨的呢?你們這不是陽奉陰違,說一套,做一套嗎?你這不是把我往死裡整嗎?你說,世上有像你這樣對待朋友的嗎?”
“這個,這個,”鮑老疙瘩被他說的一時間答不上話來,臉憋得通紅,乾笑了兩聲,“這事我也沒有辦法啊,你想,我也是在人家手下當差的,人家當頭的堅持要這麼辦,你說,我能有什麼辦法呢?”
“依我看,這是你出的主意吧?”安吾能盯著他說。
“不不不,這你可是冤枉我了,我只不過是個下屬,只有執行命令的份,哪有什麼話語權呢?”鮑老疙瘩說。
“不是你出的主意,那還說得過去,如果真是你建議這樣乾的,那你就太對不起朋友了,要知道我可是真心把你當朋友的。”安吾能說。
“是嗎?”鮑老疙瘩冷笑了一聲,“那天晚上在青風寨,後來,如果我沒看錯的話,是你領著你們手槍隊截住我們的人馬的吧?要不是我跑得快,差點就被你打死了,你還好意思說我?如果不是你的及時出現,那天晚上,我們就把青風寨給滅了。”
“那沒辦法,當是時,各為其主,”安吾能哈哈大笑,“戰場上相見,只能用那種方式招呼。”
“不過話又說回來,你們手槍隊在你的領導之下,還真就挺厲害的,你們用的是什麼手槍?跟小機關槍似的。”鮑老疙瘩說。
“怎麼,你想見識見識?”安吾能說著,從懷裡掏出一把納甘轉輪手槍還有一百發子彈,往桌子上一放,“就是這個,你喜歡的話,就送你了。”
“那我可就不客氣,笑納了哈。”鮑老疙瘩拿起這款手槍,仔細地看了看,說實話,他著實的喜歡,他們上次從青風寨搶回來的是步槍,手槍都在人家手槍隊手上,卻是一把也沒有搶到。
“你我兄弟,一把槍算得了什麼,你喜歡的話,以後,我再給你弄個大炮過來。”安吾能笑著說。
“那是更好!”鮑老疙瘩大笑說,“你這傷得不輕啊,那個馮德林真夠狠的,不念舊情,真對你下手啊。”
“那還不是因為你這個朋友,地北和天南一口咬定我是你們的內應,”安吾能說,“我是有口難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啊。”
“現在你棄暗投明,到了我們這裡,豈不更好?”鮑老疙瘩說。
“是啊,人們常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這也算是我命大,在我的記憶之中,我好像還從來沒有聽說衛隊長趙文遠失手過,都是一槍擊中腦袋斃命。”安吾能說,“可能是因為當時是晚上,看得不甚真切,也有可能是新式步槍,他用的還不怎麼順手,要不然焉有我的命在?”
“兄弟,既然你傾心來投,這樣吧,我馬上安排醫官過來給你治傷,你的槍傷挺重的,傷口已經發炎了,這個事不能再拖了,”鮑老疙瘩說,“你乃世之虎將,如果你願意的話,以你之才,回頭我帶你一起前去見白音包勒格,定讓他委任你一個頭領乾乾。”
“不著急,這個槍傷死不了,還是待我們見過白音包勒格再說吧。”安吾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