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吱咔吱...
蘇長天腳步輕踏於棧橋之上,看上去搖搖欲墜的棧橋發出了一陣作響聲,聽上去格外陰森。
身後的風剎鷹一時不敢接近這內山的範圍,彷彿在懼怕些什麼,只是靜靜地立於一旁的樹梢之上,一雙銳利鷹眼死死盯住正在行走的蘇長天,彷彿他若回身而出,它必將取其性命。
凝望著眼前一片漆黑的內山,蘇長天沒有猶豫,而是徑直地向前走去,眼前也只有這樣了,沒有退路可選。
後山玄妙,分為內外山。
尋常情況之下,外山只是些平凡小獸,一品魔獸就已經是鳳毛麟角一般的存在,更何況這二品魔獸風剎鷹,都可以說是外山的霸主都不為之過分。
內山則截然不同,雖說蘇長天對其並不是有多少了解,不過內山的兇名倒是威名遠揚,代代蘇家長輩口口相傳,號稱整個蘇家最為危險之處。
曾有一位蘇家武將階級的前輩擅自闖入了內山,杳無音訊半個月後,屍體便被抬了出來,正因為流傳著這樣的傳說,所以後山也自然是成為了蘇家的禁地,未經允許私自闖入,一切後果自負。
輕緩地從棧橋另一頭走下,一股濃烈的魔獸氣息撲鼻而來,蘇長天神經頓時繃緊,不能因為暫時擺脫了風剎鷹的追擊,便放鬆警惕,要知道,內山的恐怖,更甚於之。
“先找個暫時安身之處吧。”
蘇長天眼波流轉,氣息一動,便迅速往叢林深處穿越了過去,一旁的枝葉不斷摩擦著他的衣襟,所過之處,林葉沙沙作響不斷,緩緩趨於平靜。
這內山他毫不熟悉,還是小心謹慎些比較好。
也不知道多少時辰過去,這磨人的夜色逐漸開始褪去,一絲魚肚白緩緩從天邊浮現,顯露出微弱的光芒,黑夜的籠罩即將消逝而去。
一片芭蕉葉掩蓋的巨石下,蘇長天半倚在石頭下,左肩的傷口經過包紮,加上身體武力的控制之後,血液開始凝固不再滲出,他的氣息一直處於收斂狀態,免得被其他魔獸感應到從而招致禍患。
嘴角輕叼一片樹葉,蘇長天也是很無奈,起因就只因為一隻小獸,現如今卻陷入了這種進退兩難的窘境,更關鍵的是現在還不知道該如何離開這座內山,到處魔獸散佈,可真是讓人頭痛不已。
“下次還是不能在後山用那瓶精血了啊!”
蘇長天輕微地自言自語,一晚上都怎麼合上雙眼的他,望著這即將要亮起的天色,才稍微安心的閉上了雙眼。
這一閉,竟是許久,蘇長天就這麼昏睡了過去,或許是因為太疲憊了吧。
太陽東昇,陽光打在樹葉之上,顯露出斑斑點點的陰影,偶爾還會聽到陣陣蟬鳴,這內山似乎是太久沒有人闖入,完全處於一種原生態的環境之中,與世隔絕一般,這可能是也是內山神秘的原因之一。
有一片樹葉,飄落在了蘇長天的手上,他的左手指尖旋即微抖一下,周圍明亮環境的照射下,他朦朦朧朧地睜開了眼,休息片刻後身體內的狀況稍微緩解了一些。
他倚靠著那巨石,慢悠悠地站了起來,略微整理了一下衣衫,便開始仔細地環顧起四周來。
周圍時不時有野獸氣息遍佈,蘇長天屏氣凝神,小心翼翼地在樹林間穿梭著,一幅躡手躡腳的樣子。
“嗡嗡嗡...”
一道細微的嗡鳴之聲從蘇長天體內響起,他忽然露出極為驚訝的表情,因為這一道聲響對他來說有些熟悉,正是上次瀰漫在體內的雷動之聲!
上一次險些將蘇長天震盪的喘不過氣來,這次進入內山之後,倒是顯得柔和一些,該如何去形容這種感覺,可能和在隕石臺上修煉之感略有相似。
“這到底是什麼一股力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