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背後還有封昊宇的手筆在。”
畢竟，封兆暉是隻比封遠毅大三歲不假，可那傢伙多年來鬱郁不得志，又放不下執念，被仇恨折磨得老態龍鍾，說是封遠毅他爸都有人信呢。
這麼一大把年紀了，一個人肯定辦不成事，得將兒子封昊宇拉上。
這不是還要封昊宇籌錢嗎？
“真沒想到封兆暉父子居然能做出這種事，”見自家老闆似乎也被驚到了，特助不禁感嘆了幾句，“好一招玉石俱焚啊。”
不過無所謂，特助巴不得敵人搞內訌。
他們做競爭對手的不僅沒有半分損失，說不定還能得到好處。這不，這麼機密的檔案到了紀氏手上，要是利用得到，紀家的地位將不同往日。
此前之所以處處讓著封氏還不是因為財力比不上？
這城東專案若是成功搶到了，鉅額的利潤可以讓紀氏在封氏面前足夠硬氣有底氣，哪怕沒辦法取而代之成為龍頭老大，那也不是封氏隨隨便便可以操控的了。
終於可以揚眉吐氣一回了。
作為一個拿工資的普通打工人，紀氏能不能成為龍頭老大對於特助來說收入影響並不是特別大，但特助還是深切地希望紀柏塵能夠將封遲洲一軍。
身為紀氏的一員，與有榮焉啊。
“紀總，封兆暉下了那麼大的血本，而且他和封家大房有仇，不大可能跟封遲洲合起夥來耍咱們，這份資料十有八九是真的，咱們要不要……”特助沒把話說得明明白白，因為摸不準自家老闆的心思。
這手段卑鄙確實是卑鄙了一點。
就是不曉得老闆可不可以接受。
紀柏塵並未立刻拿定主意，無力地揮了揮手示意特助繼續去忙工作：“你先出去吧，我再想想。”
“好的，封總。”特助沒有留下來逼逼賴賴說個不停，聞言躬了躬身便往門的方向走去。
一切就看老闆自己的選擇咯。
剛走到門後，手撫上門把手，身後傳來紀柏塵的聲音：“對了，郵件的事不要洩露出去。”
特助轉身點頭：“屬下明白。”
這可是封氏集團的內部機密，肯定不能隨隨便便到處亂講，哪怕是紀氏以後憑藉此機密奪得專案，那也是得死死咬住不能承認看過這份資料的。
送上門的便宜哪有還回去的道理？
封兆暉就等著哭死吧！
嘖，真蠢。
在心裡鄙視了封兆暉父子一番，特助見自家老闆沒有其他吩咐，隨即轉過身扭開門把手出去繼續幹活了。
辦公室只剩下紀柏塵一個人，他久久地看著那份檔案發呆，腦海裡閃過這些年對宋清玥的暗戀，還有紀氏始終低封氏一頭的憋屈感。
大好的機會就擺在眼前。
要默不作聲地收下這份郵件，給予封遲洲這個情敵兼競爭對手當頭一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