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原是知音之人。”一道溫潤清朗的男人聲音傳來。
鳳九歌聞言望去,只見院子裡一個男人佇立著,抬頭望著屋頂上的她。
她收了笛子,躍身下了屋頂,落在男人的面前,“你是?”
院子裡懸掛的燈籠映照之下,男人有些清瘦的頎長身姿,氣質溫雅,面容英俊,約莫是二十上下的年紀。
“清河縣縣令,這府邸的主人裴司南。”
鳳九歌瞪大了眼睛,“你……你就是那個老爺?”
裴司南淡雅一笑,“只因我父母早亡,也無甚親戚,自然就是這家裡的老爺了。姑娘的傷勢可好些了?”
鳳九歌點點頭,“好多了,多謝裴大人相救。”
“舉手之勞,夜間清涼,姑娘有傷在身,需多注意。”
鳳九歌一笑,“習武之人,沒那麼嬌弱。方才覺得裴大人的名字耳熟,現下方想起,大人原來就是斷案如神的裴青天。”
“虛名罷了。”裴司南朝著偏廳的茶桌做了個請的手勢,先走了過去,命人上茶,“姑娘請坐。”
“裴大人如此良才,若是能為朝廷效力,定是百姓之福。”鳳九歌坐在他的對面位置。
裴司南卻是搖搖頭,“朝堂複雜,新帝重用焦北舊部,未必有裴某施展才能的一席之地。”
言外之意,無外乎就是不知道現在的新帝是否值得他效力。
“裴大人如此人才,何不入京一試?”
“姑娘希望裴某參加科考?”
鳳九歌點了點頭,“新帝可效忠。”
裴司南盯著她,薄厚適中的唇微微露出一絲淡笑,“姑娘既如此肯定,那裴某願意一試。”
鳳九歌伸出手,解下了腰間的一個青玉,放到桌上,推到了裴司南的面前,“裴大人的救命之恩,希望來日可報。你若入京,如有困難就持此玉來尋我。”
裴司南愣了愣,“可是裴某不知姑娘的名字,及家住何處……”
鳳九歌沉思了一下,說道:“我叫鳳氿。至於家住何處……大人若是入京,屆時時機一到便可知。鳳氿尚有要事在身,明早便離開,恐不及與大人告別,有緣會再相見。”
裴司南緊盯著她,“好,鳳氿姑娘,保重。”
後來,他見那塊玉佩上,刻著一個“歌”字,卻不知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