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行。”她看了他一眼，見他沉了臉，笑著傾身靠在他的懷裡，伸出手親暱地抱住他的腰身，笑著說道：“你想想啊，他只找我，不找你，肯定是有所顧忌的。如果想要再探出點兒什麼有用的訊息，肯定要如他的意，我如約一人去找他。”
“不成！”宇文燁厲聲拒絕。
“你放心，他就算有什麼歹心，那也傷不及我。”鳳九歌還試圖說服，“這點你應該很清楚的，嗯？”她揚揚眉頭，朝他一笑。
宇文燁看著她，態度其實明顯已經有些軟化了，但依然搖搖頭，“不行，我還是不放心……”
話未落，鳳九歌就湊上來，紅唇在他的嘴角吻了一下，“難道是不信我？”
“不是不信你……”他聞言，想要解釋，垂眸對上她笑意盈盈的美眸，頓時心軟了，伸出手將她緊緊地摟在懷裡，“無法陪著你，無論你怎麼說都免不了我的擔心，但是……我信你。那我在三角峰下等你。”
從皇宮出發，去燕京郊外的三角峰，到了那邊，馬車停靠在三角峰下，鳳九歌在酉時到之前，上了三角峰。
她以為會是她先到，然而，上了峰頂，卻見一道頎長的身影，背對著她站在峰頂，“你來了。”他說道。
“是。”她往前再走了幾步，距離他兩丈的距離，並列地站在峰頂，“樹先生來得好早。”
“當然，在下向來不喜歡被人等。”
“是嗎？”鳳九歌勾唇一笑，“我也是，所以，現在我註定不會喜歡樹先生這樣的了。”
同類相斥。
樹先生聞言，轉過頭看她，“在下也沒指望能得娘娘的喜歡。”
鳳九歌也看向了他，“你我之間只是陌生人，我若不喜歡你，便是敵而非友。既然如此，樹先生還會給敵人透露敵人所想要知道的事情嗎？”
“當然會。”樹先生一笑，手裡轉著一支笛子，話落之後不曾再說，而是將笛子湊到嘴角，緩緩地吹奏了起來。
鳳九歌也不著急，沉默地聽著。
但是，她熟悉音律，很快地，便覺得這首曲子似曾相識。
她微微眯了眯美眸，“你這首曲子……”
樹先生沒有回答，依然只是專心地吹奏著。
所以，逐漸地，鳳九歌便想起來自己到底在哪裡聽過這首曲子……
這首曲子，她之所以沒有第一時間聽出來，是因為這曲子上一次不是由人吹奏，而是彈奏……靈柩！
她這人，做事向來有耐心。當初著急著要救宇文燁，可是，靈柩當著她的話抱琴彈奏，她一樣沒著急，沉默地聽著他彈奏完。
雖然琴與笛終究不同，這音律卻不會相差甚遠，更何況是她這種熟悉音律的人。
“你和靈柩是什麼關係？”她問道，聲音冷了幾分。
既是與靈柩相識之人，那便是敵不是友！
終於，樹先生彈奏完。
他將笛子一手，微微轉過頭看著鳳九歌，“這曲子，是我贈予他。算是知音人的一場相識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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