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方才的陰沉和落魄,楚漫天此時又恢復了桀驁俊美,看著錦絮,問道:“說吧,花子宴明明都……答應你兩個條件了,為什麼沒有拜堂?”
“你聽到我和表哥的對話了?”
“當然。”他內力深厚,聽力不是開玩笑的!
“昨晚……”錦絮笑了笑,回憶昨天。
“錦絮對錶哥有兩個要求,若是表哥能答應,成親繼續,今夜我們便可做夫妻。”
“你說。”
“從此以後,你不能再想著他,心裡只能有我一個人。”
花子宴看著她,笑了笑,道:“好。”
錦絮聞言,美眸間染上了笑意,“從此以後,你不能再見他,若是狹路相逢,也要記得繞開他。”
那時,表哥愣了愣。
等她提醒,他方回過神,說道:“好……”
她笑了,說道:“可以正式拜堂了。”
當一拜天地的聲音響起,她率先彎下腰,可是表哥仍然怔怔地站著。
“表哥?”她抬起手,拉了拉他的手。
花子宴站著,腰板挺直著,他看著她,勾了勾唇,笑得溫文爾雅,眉目之間少了平淡,多了幾分濃烈,卻不是為她,因為他說:“錦絮,對不起,我不能娶你。”
“為什麼?”聽到這裡的楚漫天皺眉問道。
錦絮一笑,“我昨天也是問了跟你一樣的問題:為什麼?”
“錦絮,因為酒我能戒,但是……飯我不能戒。”
話落,花子宴放開了手,新人一同拿在手裡的大紅花就掉在了地上,他抬起手將頭上的新郎帽摘下,丟在了一旁,轉身離開了喜堂。
錦絮看著楚漫天,一字一句地說道:“是因為……酒,可以戒,而飯,不能。”
放下楚漫天,不愛楚漫天,只是酒。
可是,不能見,這個要求,如同他的飯。
不見楚漫天,花子宴便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