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她知道,那塊玉佩是他一直戴著的,是他們柳家的家傳玉佩,只傳給兒媳婦的。
她垂眸,盯著他手裡遞過來的玉佩,聲音淡淡地說道:“這個……你留給別的女人吧。”
話落,她往前走。
從他的身邊而過,從他的身邊而過。
“柳瑜,我說過,我不恨你。以前不恨,現在也不恨,我很感謝你曾經救了我,和你經歷的事情,我也沒有後悔,只是,我不想做查妮媚,我想做青鳶。也許,我天生是海東青,而海東青喜歡的是自由……”
他緩緩地抬眸,看著她逐漸遠去的背影。
一直到……
看著她拐彎往前走,就像是走入了另外一條與他再沒有交集的道路,與他背道而馳,漸行漸遠。
一夜沒睡,柳瑜捏緊了手裡的玉佩,高大的身子突然趔趄了一下,整個人差點兒往前栽倒。
一直也沒敢自己去睡覺,丟下主子不管的初黎和常雲連忙上前來,扶住了他。
“爺,您怎麼了?”
柳瑜的呼吸有些濃重而急促,抬起手緊緊地捂住了心窩,然後,低低的笑著。
可是,笑聲比哭的還難聽。
耳畔總是迴盪著她說的那一句:你留給別的女人吧……你留給別的女人吧……你留給別的女人吧……
幾年的夢,總歸是要醒的。
她是海東青,縱然有一天會停留,那也是為別人停留的。
她只是恰巧路過他的小島,受了傷,暫留了一段時間。
“嗤,沒什麼,我沒事……”他笑著,越笑越烈,笑得眼角都有些溼了,抬眸起來,輕嘆道:“只是身上最軟的那根肋骨被突然拔掉,有些不適應罷了……”
痛得……差點兒呼吸不了罷了。 2k閱讀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