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九的目光,落在他手裡的髮帶上,拿著梳子的手,緊得手指泛白。
這個髮帶,她一半是忘了,一半是欺他忘了。
他將她忘掉多徹底,她已經深有體會。
所以,她斷定他想不起來。
髮帶不同於玉簫,上面一點過往的痕跡都沒有。
“君九,你這髮帶,哪來的?”宇文燁問道。
她眸子沉沉地看著他,默了默,說道:“故人所贈。”
宇文燁拿著,鳳目微眯起,看了看,突然一笑,“應該是自己製作的吧,做工很精細,這麼漂亮細緻的東西,是個姑娘送給你的吧?”
君九沒回答,從他手上拿回了髮帶。
用早飯的時候,宇文燁自然是沒出現的。
君九還是跟夏七說道:“你給陛下安排一間房間。”
夏七聞言,瞪大了眼睛,“我正要問你呢,你和陛下怎麼回事?你們該不會真的……”
“瞎想什麼?”君九蹙眉,“你沒看到地上的草蓆和被子嗎?昨晚我睡地上的!”
因為不想讓夏七誤會什麼,她乾脆這麼說。
事實也是如此。
只是後半夜宇文燁抱著她回床上睡了而已。
“哦原來如此,嚇死我了……”
陛下若是真的搞基不搞女人了,那皇室血脈該怎麼辦?
夏七拍拍君九的肩膀,“你小子離陛下遠一點,別試圖勾引陛下。”
“我去你的!”君九推開了他。
夏七笑著走開了,卻也說道:“我真不是開玩笑,你身上有一種莫名吸引人的魅力吧,陛下對你很特別。”
“你這是怪我搶了你的聖寵吧?”君九笑著說道。
可是,心下也是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