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番話,可謂是一針見血。
她抿了抿有些乾澀的唇,美眸低垂,斂沉了所有的落寞,終於坦誠地苦笑一聲,“知我者,果非師兄莫屬。”
花子宴端著藥碗過去,交到了她的手裡,“來,先把藥喝了。”
君九接過。
花子宴又去給她倒了一杯溫水過來,“過來坐下吧,順便把宇文燁還沒有來得及吃的早點吃了。”
藥汁苦,卻不如心。
君九端起藥碗,一口氣把那碗藥喝完。
嘴裡,全是苦味兒。
她下了床,走了過去坐下,接過花子宴的那杯溫水,喝了半杯。
只是,現在沒什麼胃口,她吃了小半碗粥,其他的都沒動,回到床上又軟軟地躺了下來。
“師兄,我中的是什麼毒?當時,我感覺整個身體都像是被火灼燃著似的。”
“越國的深淵之火。”
君九眸子沉了沉,“真毒!”
對於這種出了名的毒藥,她也曾有所耳聞。
“可是,越國的人,為什麼要費盡心機地派死士給我下毒?”
那兩個人,就是抱著死心前來的。
這種下毒的行動,不是抱著死心,根本無法完成。
死士,一直是非常珍貴的,因為極難培養,更貴重的是絕對忠心,無視生死地聽從主子的命令。
所以,這個代價,真的不小。
“我聽容逸說,半個多月之前,你率兵用自創的陣法大敗越軍,你又戴著面具,我想越國那邊是猜到你的身份了。你之前訓兵,他們就想要你的命,如果,你又到了戰場上……行軍打仗之人,注重知己知彼。可是,你的新招,他們從未見過,殺得他們十分慘烈,在他們的眼中,你就成為了不計代價都要殺掉的人。”
君九點了點頭,明白了這其中的必要,“我知道了,以後,我會更加小心。”
不過,也可以由此得知,越國很忌憚她的陣法,目前可以肯定,他們毫無破解之策。
花子宴坐在她的身邊,拿過她的手,給她診脈。
“越國三十萬大軍即將抵達,幾乎是我軍的二倍……此一戰,格外艱難。柳瑜擅長率兵作戰,強悍無敵,但是他與越麟相鬥多年,彼此都已太熟悉。面對幾乎是雙倍的敵軍,只有兵出奇招才能出奇制勝,所以,整個軍隊都不能失去你。”
“我知道。”君九感覺有些累,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驀然地想起了那個詭異的夢。
若說日有所思,方才夜有所夢。
可是,她從來沒有幻想出來過蓮華的模樣,但是,在夢裡的時候,她真的見到了蓮華。
“師兄,暈迷的時候,我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
“什麼夢?”花子宴收回了手。
她脈象平穩了,他便也沒可擔心的。
“我夢見蓮華了。”
“小九……”花子宴輕嘆。
此時,君九睜開眼睛看著他,“師兄,我不是傷心,我是說真的。那個夢很詭異,蓮華看起來像四歲的模樣……若是她沒死……也是該這個年齡了。”
花子宴沉著眸子,沒打斷她。 2k閱讀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