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轉身看向了星兒,說道:“我自身一人,無論誰想對我下手都不容易,但是白白在這裡我不放心。你準備一下,從這裡撤離吧。”
“所以,你還是決定留下?”
君九點點頭,“星兒,希望你理解我,我保證,待燕國安定的那一日,我不會再插手這些事情。”
可是,國難在即,她不能不管。
“要帶著少主回翎宮嗎?”星兒問道。
君九卻搖搖頭,“自我詐死之後,翎宮全面靜寂,如果江湖上得知翎宮有一個小少主,這個訊息一旦傳到皇宮那邊……”
當年,宇文燁便已經知道了她是翎宮宮主的身份。
在她詐死之後,翎宮便更加的低調了,她更是改名,藏身在興城軍營之中。
但是,一旦翎宮有小少主的訊息傳出去,就很難不引起懷疑了。
“而且,翎宮離興城太遠了,以後……我要見白白的話,太遠。”君九捏緊了手裡的信,看著星兒說道:“帶白白去九州吧,容逸在那裡等著你們過去。”
九州距離興城不會太遠,魔宮又是名義上的邪教,容逸向來低調,行事卻又偶爾乖張,就算有了小少主,江湖上也不敢太過議論。
總之,得知魔宮有少主,總比知道翎宮有少主來得安全。
“好,明天我就開始安排,我們會盡快撤離這裡。”星兒說完,看了她一眼,“今夜已經很晚了,您哈斯在這裡歇一晚,明早再回去吧。”
“嗯。”
月明星稀。
她拎著一壺酒,坐在屋頂,對月獨飲。
烈酒燒吼,卻也夠勁兒!
沒有飲過烈酒,沒有愛過一人,人生怎算完整?
酒壺裡的酒,終於空了。
她覺得腦子有些模糊,索性就傾身躺在了屋頂上,望著夜空,彷彿還能夠隱隱約約的看到那人,曾經手把手地教她練字……
“醉過方知酒濃……愛過方知情重……”
她緩緩地抬起手,卻沒有觸控及他,只有夜裡的涼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