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痛得雙目紅了，隱隱約約的看到她站在殿外，身影孤獨。
摯愛著，卻不能坦誠。
他在殿內，她在殿外，卻如雲與海。
靠得再近，都抵不過心上漸遠的距離。
楚漫天的針灸，可以讓宇文燁恢復到最好的狀態，就像是疼痛的人，突然打了止痛劑了似的，感覺不到疼痛了。
待一切結束了以後，陌離先出去。
給鳳九歌見了禮，“早知道娘娘等候在此的話，臣就不耽誤陛下這麼長時間了，還請娘娘見諒。”
話語間，宇文燁也已經走了出來。
當然，楚漫天不能出現。
“陛下，娘娘，臣告退。”陌離離開。
宇文燁走上來，伸出手握住鳳九歌的手，“怎麼又在門外等著？”
“不是等你，是隨便在這裡走走，運動一下。”
宇文燁也沒跟她爭辯，抬眸瞥了烏雲密佈的天空一眼，“眼看著要下雨了，我們先回寢殿吧。”
“嗯。”
他輕擁著她離開了藏書閣。
一直到他們離開了，楚漫天才從藏書閣出來。
那時，秋雨淅瀝瀝地下了起來。
劉公公微微地眯了眯雙目，盯著帝后遠去，在雨中朦朧了的身影，“楚公子，我倒是寧願娘娘能離開皇宮，因為無論如何，皇宮對於她而言，是一個傷心地。”
不知道真相的時候，也已經和陛下決裂。
知道真相的時候，會比跟陛下決裂痛得多。
曾經有多麼幸福，後來就有多麼疼痛。
“有些人寧願不曾懂情，不曾深愛，不曾幸福，那樣，心不曾動過，就不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