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幽邃的鳳眸，沉了沉，好一會兒，聲音低沉，卻掩飾不住一絲失落地傳來，“倘若她能如你想的這般通透就好了……”
“其實，這事兒不怪娘娘。您確實也有些‘證據’落到別人的手裡，就是容逸的那個下屬……一切，都是那個下屬挑起的事端。再說了，您……也有錯。當初如果您直接跟娘娘坦白的話，這事兒也不會被人利用著，現在來挑撥離間您和娘娘的關係了。”
小春子這話，說得實實在在的。
宇文燁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竟然……無法反駁。
小春子擦眼觀色了一會兒，確定陛下不會惱怒，這才接著說道：“但是，老奴覺得，娘娘一直是個明事理的人，給她一點時間，她會想明白的，您回頭好好解釋，爭取坦白從寬，她會相信您的。”
接著，沒回應。
小春子等了等，抬起頭一看，陛下一臉陰沉……
“陛下……”
“朕不在乎這些，就算朕的殺了容逸，她恨朕，也沒關係……可是，不是這個……”宇文燁撇開了俊臉。
一臉落寞。
他在乎的是，她到現在，心裡還是隻有容逸。
跟他這個狗皇帝這個叛臣在一起，只不過是她逃脫不掉的枷鎖，她一定覺得很痛苦吧。
與他逢場作戲了那麼久，最終，還是在情緒最激動的時候，道出了真心話。
她不該跟他在一起……
因為她賭輸了嗎，跟他在一起，他也不放過她所愛的男人……她是這麼想的嗎？
“也許……也許娘娘不是那個意思……”
宇文燁搖搖頭，其實，現在已經不重要了。
他要以命換命的救她，她不愛他，也好。
如此，她才不會痛苦。
“小春子，子時到了就提醒朕。”
“是，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