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眸子沉了沉,悄無聲息地將紙條撰在了手心裡。
明顯是故意用“容逸”兩個字來引起她的注意之後,第二天,那個人在花圃裡相同的位置,留下了第二張紙條,這次,紙條上的內容就多了:
【七月六日,晚。皇帝出宮,與容逸在燕京郊外蒼山上交手。】
鳳九歌緊緊地捏起紙條,心裡突生一種不好的預感,讓她緊緊地捏住了拳頭,指甲重重地刺入掌心,略疼。
今日是陰曆八月二十六。
大概兩個月之前,七月六日……
這個日子,她記得清楚。
因為那一天,裴司南中毒進宮,就歇在乾清殿。在他醒過來的時候,請求見自己一面。
她便去了。
科舉的那兩日,想忘記都難。
至於那天晚上,她返回去乾清殿找宇文燁的時候,正好聽到他揹著自己說要揍自己的話,她半真半假的生氣走了,後又返回尋他,他卻出宮了。
當時,她不知道到底是何人約他出宮。
可是,第二天,在他的脖子上看到的紅印,其實,她就明白了。
他與容逸交手過。
他脖子上的紅印,是七音絕所傷過留下的痕跡。
只是,他那天躲著她,明顯就是不想讓她知道這件事情。
夫妻之間,有的時候,裝傻也是一門學問,更何況,她與容逸之間確實存在過那麼敏感的一段,兩個男人之間的恩恩怨怨,她該假裝不知道的時候,就該假裝不知道。
所以,對於他的緊張他的遮遮掩掩,她便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但是,這也就足夠證明了,如今留下紙條的人,並沒有說謊。
可是,告訴她這件事情,目的為何?
鳳九歌的心情,驟然有些沉重。
她深怕……發生不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