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他伸手輕輕地撫摸著她的頭髮，低頭在她的發上輕吻了一下，嗓音低柔，磁性得撩人，“我初進京，對這繁華的燕京也有好奇，便偷溜出宮閒逛。看到人家比武打擂，我就過去了。”
她看著他，嘴角噙著淡定，等待著他的後文。
“那時，你在臺上，我在臺下。”是觀眾。
“後來，你打贏了擂臺之後，很是驕傲得意，走到擂臺邊的時候腳下卻不慎一個打滑，從臺上跌下來，一下子就撲到了我的懷裡，我接住了你……”
“然後呢？”
他低頭，盯著她，眸底全是笑意，“第一次那麼近的，我們看著彼此。然後你就看上我了，典型的一見傾心、見色起意，並且當眾就強吻了我一口……”
鳳九歌一笑，“你說謊。”這才不是她的作風。
他輕輕地點了點她的鼻尖，寵溺無奈地道：“沒說謊，你後來接手翎宮之後，才假裝沉穩，後來也就真的沉穩了許久。以前你啊，傲嬌張揚，不記得了？”
鳳九歌臉一紅，好像、確實、是如此……
“你怎麼知道我……”
“翎九歌？”他一挑眉，“既然你知道我是面具男了，那麼，在酆都那天晚上，你自己承認了。”
鳳九歌一臉黑線：……
江湖人知道銀色面具的女人是翎九歌，所以，她認了也無妨。
可是，恰好這個人是宇文燁，他知道銀色面具之下的她的真實身份。
“其實，翎宮……”
“沒關係，不用告訴我太多，等以後，傳給我們家小公主。”他輕笑，低頭吻了吻她。
翎宮宮主之位傳女不傳男。
她迎上他的目光，一片柔和，“好。”
“那我們……後來呢？”
“後來？”宇文燁挑了挑眉，薄唇抿了一下，笑著說道：“在皇宮再次遇見，你得知我的身份之後，深深地迷戀上了我的盛世美顏，開始對我窮追不捨、死纏爛打、勢在必得……”
他說得一臉激動！
鳳九歌聞言，卻眯起美眸看著他，一臉懷疑他是不是說反了：……
伸出手捂住他的嘴，她一臉無奈，“別說了，我們還是睡覺吧！”
他明顯就是在瞎掰，甚至可能顛倒黑白，聽他說的，指不定她默默地就背了無數口黑鍋了。
“嗯，時辰不早了，你先回去歇息。”他鬆開了她，就要站起來。
鳳九歌見狀，連忙伸出手揪住了他的衣袖，抬頭看著他，“還在生氣？”
他轉過頭，垂眸看著她，沒說話。
“因為昨晚我和你說的話？”
他挑了挑眉，依然沒說話。
她站了起來，抬眸看著他，“宇文燁，你是不是覺得我挺狼心狗肺的？你對我這麼好，我卻還記掛著容逸？”
“不是……”
“可是，宇文燁，你對我多好，都是應該的啊。”她說道，手指輕輕地從他淡色的緋唇撫過，“因為我們是夫妻，被自己的另一半多寵愛，我都受得起。可是，容逸不一樣，我已經無法再給他什麼了，我不想再欠他的，如果你傷了他，這份罪就得我來受，因為你我夫妻，本是一體。”
宇文燁眯了眯鳳目，只問道：“不想傷害他，不想欠他，那麼，你對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