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燁留宿鳳鸞宮,翌日凌晨,他卻早早地,沒有擺駕回乾清殿,而是自己……偷摸著離開。
鳳九歌素來淺眠,身邊有了動靜她便醒了,只是閉著眼睛假寐著。後來,感覺男人的氣息趨近,他在她的額頭上輕吻了一下之後,便下了床。
待他離開,她才睜開眼睛,神色疑惑。
他們是名義上的夫妻,宇文燁為什麼搞得跟來跟她偷*情似的?
一直到用午膳的時候,宇文燁又來了鳳鸞宮。
午膳時,宇文燁鳳目輕睨了她一眼,狀似不經心地問道:“皇后可與魔宮有所來往?”
鳳九歌垂在身側的手,悄悄地捏緊了些,隨即才緩緩鬆開,眸子沉靜地看著他,說道:“並無來往,陛下為何會突然這麼問?”
宇文燁淡笑,“隨口問問。”
這話,鳳九歌自是不信。
如果宇文燁不是發現了什麼,定然不會突然將她和魔宮這種邪教聯想到一起。
可是,他到底發現了什麼?
“朕明日便去聖山寺拜佛祈福,五日後方歸。母后與聖山寺的方丈是舊交,讓朕欽封聖山寺為護國寺。待下次,朕再攜你同行。”
鳳九歌見他轉移了話題,便也順應接話,“臣妾明白,只是陛下在宮外,須保重龍體。”
宇文燁鳳眸淺眯,伸出手輕捏著她的下巴,微微一挑讓她迎視自己,“那麼,皇后會想朕嗎?”
她看著他,清眸淡漠,粉唇輕撅,卻道:“會。”
宇文燁也沒再多問,只是勾唇一笑,捏著她的下巴,低頭就吻了上去。
“皇后的滋味,朕真是越發喜歡了……”
鳳九歌:……
淫*君!
宇文燁午憩之後便離開了鳳鸞宮,鳳九歌靜坐在窗沿的軟榻上仔細地擦拭玉笛。
青鳶走了進來,將一封信交給了她,“宮主,侯爺來信。”
鳳九歌放下玉笛,接過了信,看完之後,說道:“宇文燁遲遲沒有下詔赦免阿澈,我爹現在是等得著急了。”
青鳶看著她,“宮主,那您作何想?”
鳳九歌拿著信的手驟然捏緊,“其實,以翎宮的實力,想要從丞相府救出阿澈並非不可能。只是救出他之後呢?讓他一輩子當朝廷欽犯亡命天涯嗎?這顯然不是上策,但是,如果……如果我賭輸了,宇文燁沒有恩赦阿澈,那麼強救就是唯一的選擇。在此之前,我們不能鋌而走險。”
“那要給侯爺回信嗎?”
鳳九歌的手指輕釦著桌面,回道:“讓我爹稍安勿躁。”
青鳶:“是!”
入夜,簡陋的房間裡,燭光隨晚風輕輕晃動,光線昏暗,映著佇立在窗前背手而立的男人身上。
門被人緩緩地推開,一個蒙面的黑衣女子走了進來,說道:“主子已有令,讓你們做好準備,待皇帝出宮時動手。”
男人轉過身,燭光映在他帶著刀疤的臉上,十分猙獰,他開口,聲音嘶啞:“具體時間呢?”
“明晚。”黑衣女子繼續說道:“記住了,主子要的是鳳九歌的人頭。”